院中也有人听到了这一呼喊之声,无论对于戏文还是院内的噪杂,这一声实在是太过刺耳。
“快去看看,到底是怎么回事,今儿是父亲大人的寿诞,我倒要看看,谁敢闹事……”南宫耀文急忙招呼道。
左右四个下人急急忙忙朝着侧院跑去,南宫耀文又对众人道:“大家还请就坐,太守大人和上将军即刻就到,大家稍安勿躁,稍安勿躁,好戏马上开始……”说着又朝着台上的戏子抬了抬手,示意其继续,琴弦一拉,将方才的声音尽数掩盖了去,站起来想要看热闹的人也不好再问,只得重新坐了回去。
南宫耀文走到王若烟一侧坐下,笑问道:“恩?江宁呢?怎的把妹妹一个人留在这里?”
王若烟旋即道:“方才有人找相公,说是杭州旧友,这会儿也应该回来了吧……”说着,朝着侧院看了看,忽的想到了方才女子的尖叫也是从那里发出来的,面色微微一变,但此事应该是两回事……
还未等南宫耀文说话,却见一个家丁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,附耳说了几句,只听得南宫耀文喝道:“什么,竟有此事?”
王若烟皱眉问道:“什么事?可是相公出事了?”心中不免咯噔一下,猛地站起身来。
南宫耀文却道:“妹妹放心,这里有我,万事有我做主。”说完,与那家丁一道朝着侧院而去,王若烟心中一颤,面色瞬间煞白,急忙跟在南宫耀文身后,朝着侧院走去。
“怎么回事?”南宫耀文站在青砖小路之上,却看到一个样貌清秀的丫鬟瘫坐在地上,衣衫被撕碎,身上披着一件披风,身边两个丫鬟紧紧地抱着她,那丫鬟低声抽泣,身边散落着三两块儿扯碎的裙摆。
江宁站在一边,被几个家丁围住,天色已晚,因为寿宴的原因,整个侧院的西南角却是灯火通明。
这西南角本是一出荒地,一直以来种些花草,去年南宫婉闲逛的时候见到,闲着也是闲着,便找人栽了几个松柏,盖了一个小亭子,用一条青砖路引过,过了侧院的假山,沿着小路走上一会儿,便能够到达,松柏依旧翠绿,将整个小亭子遮住,也是极为隐蔽的。
南宫耀文走到江宁那婢女面前问道:“怎么回事?方才可是你呼喊的?”
那婢女躲在身边婢女怀中哭泣,另一女婢起身行礼道:“回大公子的话,秀儿被这人用强,秀儿宁死不从,却被这人打翻在地,欲行男女之事。”说着,右手一抬,指到了江宁。
却看被众多家丁围住的江宁,面无表情,不逃跑,也不狡辩,身上的衣服却有明显的褶皱。
王若烟推开家丁,站到了江宁身后,冰冷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江宁的左手,却发现江宁的手是温暖的,江宁扭头笑了笑:“别怕,有我呢……”
王若烟咬着红唇,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“你说的是他?江宁,江紫川?”南宫耀文指着江宁,哂笑一声:“你可要认清楚了,他是谁?才学冠绝江南三府的江宁江紫川,你若是敢说瞎话,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喂狗……”
“奴婢不敢,奴婢不敢,方才我们三人一同回去,走到这里,秀儿说她的耳环丢了,让我们先回去,她找一找,我二人便先走了,可左等右等,却不见秀儿回来,便顺着回来找一找,正撞见这人对秀儿用强,奴婢一时惊慌,喊出声来,还望公子责罚……”那女婢说完,直接跪倒了地上,抬头又道:“还请公子做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