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一炷香的时间,若是一炷香的时间对不上来……”
“我若是对上来呢?”江宁忽的鬼魅一笑。
这一笑被卢云天看在眼中,心底却一寒……
“你若是对上来,这一局便是你胜了,我卢云天认赌服输,第二句比填词即可,一共三局,三局两胜,如何?”卢云天道。
“小姐,姑爷这明显是被人欺负了,什么三局两胜,别人写一首诗都是用好久,现在却让姑爷写,还有这对子,怎么才能对上?听着就头疼。”月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王若烟的身后。
王若烟心知肚明,可又无可奈何,谁让这里是金陵呢?江宁名头也大,今日不分出个高下来,怕是难以收场了,若是江宁赢了也罢,若是输了,回到杭州,还是要被嘲笑一番的,虽然江宁自是不在意,但终归对江宁还是有些影响的。
白依依心生懊悔,若不是她挑起事端,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,更不会让江宁成为众矢之的,目之所及,却是那些才子落井下石的丑恶嘴脸,不觉得心中烦闷。
江宁却不以为意,该来的终归要来,那便一次性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。
“你这对子,我好像在哪里听过,奥,对了,好像是在杭州,朱先生的三弟子,寇乃文在西湖与人切磋,也是用的这副对子。”江宁缓缓开口道。
卢云天脸上缓缓露出了笑容,这副对子既然知道,寇乃文之时没有答上来,如今更不可能答上来,这对子乃是最考验一人才学的。
不少人也是发出了轻蔑的笑声,虽然很小,但在这店中除了沸腾的火锅声,却显得格外刺耳。
江宁却又道:“不过但是我不在,是我的一个学生在,他叫王石,对出了其他的对子,唯独这一对,没有对上来,不过我想他应该也能对上来,只是时间问题罢了,我还记得当时他对出的对子是‘冻雨洒人东两点西三点,切瓜分客横七刀竖八刀’,对的很不错。”
他将这对子说出,那卢云天面色微微一变,却是有些难看,单听这上联,下联也不好对,至少在一炷香的时间内,他是足够勉强的。
江宁不管众人的切切私语,又接着道:“这下联,我对‘六旬花甲再周天,世上重逢甲子’如何?”
一岁二春双八月,人间两度春秋。
六旬花甲再周天,世上重逢甲子。
对仗工整而且寓意深刻,六十与花甲同岁,皆为一个周天,一生如何能有两个甲子之年?恐怕只有活神仙了,但六旬与花甲却都是甲子之年,这么说合情合理,自是难以想到。
原本沉寂的场面瞬间如同炸开了锅一般,众人议论纷纷,这等绝对是如何想到的?这江宁,当真是个鬼才,要知道二位先生出了上联,下联却迟迟拿不出来,现在江宁说出来一副,却再无人能说出其他……
紧接着场上的沉寂,已经说明了一切,没有人再敢去质疑江宁是沽名钓誉之辈,更无人敢再去挑战江宁,即便是那王石对的上联,他们也对不出来,可能卢云天领衔的金陵八才子可以,但是“一岁二春双八月,人间两度春秋。”却是实实在在的两年之间无人能对出来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