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暴力……就是,就是比暴力更……可怕……”王子涵也上前,为难道。
江宁微微一笑,已然是知道了二人所指,整个王家的开支用度都在王若烟手中,这儿人也不例外,风流定然是要资本的,而他们的资本便是王若烟的钱包了。
“今日的诗会啊,你们自己看吧,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,你们代表的可是杭州文坛啊……”江宁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,只是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话,把二人晾在了原地。
王子涵与王子墨对视一眼,却是欲哭无泪,今晚可是有好几位头牌都要去的,如此盛会却失之交臂,着实可惜,可又无可奈何……
江宁顺着大路跑步,这几日算是将整个金陵转了一遍,这金陵城不愧为兵家必争之地,除了一条秦淮河水路直通运河外,更有八个城门,其中四个主城门设有城门楼、翁城、箭楼、闸楼、吊桥和羊马墙,剩余四个偏门也有箭楼和瓮城,若是部署得当,可以说是铁桶一般,而自从摩尼教冲城之后,现在天策军五万驻守镇江府,这金陵便有五千守军,更有六千府兵备用,常备军力也算的上是不少了。
“公子……”女子走到了胡同口,轻声喊道。
江宁转身,随着女子进了一家名为“茶社”的茶楼之中,上了楼,坐在了最为靠窗的角落,清晨的金陵还在睡梦之中,整个二层只有这二人泡了一壶茶。
“你什么时候到的?”江宁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红茶问道。
这女子不是旁人,正是靖安司的负责人,第二千寻,此刻的第二千寻一身男子打扮,却也能够看出样貌俊美,答道:“属下已来了半个月,主要是调查了一下南宫府,对于摩尼教的事情,也已经知会太守府和上将军府了,但是收效甚微,天策军方面更是不以为然,因为五个月前,摩尼教冲城之事,被天策军荡平,在他们看来,皆是些乌合之众。”
江宁微微皱了皱眉:“这也正常,我们做了我们该做的就行,至于南宫家,怎么,除了做生意,还有别的身份?”
第二千寻点了点头:“公子英明……”
第二千寻正要继续说,却被江宁打断:“以后不要说这种话,你我年纪相仿,叫我一声宁哥即可,什么英明不英明,我又不是诸葛孔明,也不是什么智多星,你这么说,却是生分了。”
第二千寻为之一愣,旋即笑了笑:“宁哥……说的对,倒是我多心了……”
旋即舒了口气继续道:“这南宫家,与左相有关。十年前,南宫家并非是金陵第一,生意也没有这般大,但是富甲一方还是说得上的,当时有个竞争对手,宋家,当时两家争夺镇江府到宁山府之间的水运,也就是秦淮河这一段,乃是一块肥差,但是南宫敬的小儿子,也就是南宫婉和南宫耀文的弟弟,在一岁七个月的时候死在了秦淮河里,虽然说最后调查的结果并非是宋家所为,但南宫家却不认可最后的结果,带了家产去了京城,靠着现在的京兆府尹高大人攀上了左相,给宋家扣上了与山匪勾结,密谋造反的铁帽子,满门抄斩,据说跑了一个十岁的孩子,但后来却不了了之了。”
“从此这南宫家便成为了整个金陵第一,当年付出的钱财也早就收了回来,还攀上了左相的高枝,这些年在金陵和镇江,不少生意都是替左相和京兆府打理的,所以就算是太守和上将军见了他,也要给三分薄面,现在天策军守将何胜铭,乃是十年前与突厥战斗的将军,但接管镇江府防备的第一天,便与南宫家搭上了关系,虽然天策将军府在朝堂之上与左相很多意见相左,但不妨碍下面的人走的近,这也是南宫敬的厉害之处,宁哥还是多多提防一些的好。”
江宁听完,心中却是有些吃惊,按照这个进度,十年的时间,南宫敬所能做的,不仅仅是这么多,他现在收敛锋芒,却把南宫婉推出来,到底是为了什么?难道真的是因为南宫婉能力突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