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耀文听了,哂笑道:“我当时哪一位大官,原来是王家表妹和那徒有虚名的赘婿,父亲也忒大惊小怪了,如此大的阵仗。”
“毕竟人家是来贺寿的,来了金陵数日,我们也未曾去慰问一二,先是我们失了礼数,现在人家登门拜访,自要隆重一些,若是换了金陵其他人,自然无妨,从杭州到金陵,行船还要十几日,父亲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,一会儿你也别乱说话,免得惹了父亲生气,断了你的口粮。”南宫婉嘱托道。
南宫耀文对前面的并不感冒,但南宫婉最后这一句却是说中了他的要害,若是断了口粮,十八乐坊的姑娘们可该怎么办?想想心中都痒痒,急忙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,此事我自有把握。”
二人一同进了厅内,南宫敬坐在主位,二人坐在对面,却把偏位留给了南宫耀文和南宫婉二人,一同落座的还有何世礼。
“江公子,久仰大名,久仰大名啊。”南宫耀文呵呵一笑,朝着江宁随意拱了拱手,还未等江宁还礼说话,又看向王若烟道:“这位就是若烟表妹了吧,杭州人杰地灵,竟能养出表妹一般的仙子来,江公子好福气啊,哈哈……”
王若烟细眉微微一簇,行了个福礼道:“大公子说笑了,小女子与婉儿姐姐想比,判若云泥,大公子谬赞了。”
前几日下雨,府上便已经分了精炭,生了火炉,厅内已经隐隐有些热了,王若烟与江宁去了绸子披风,穿着也算得体,一人身穿灰色长衫,一人身着白色藕花抹胸素裙,端庄典雅,而王若烟已经人事,身材比少女时期更加成熟诱人,南宫耀文见了,那股子酒劲儿猛地上来,却已经说错了话。
南宫婉闻言,心中暗叫不好,方才才叮嘱了他,刚一进门看到王若烟便不能自控,明显是就还未醒,急忙上前推了一把南宫耀文:“哥哥你说的哪里话,若妍妹妹可是杭州出了名的女子,此番前来,是为父亲祝寿的。”说完,又掐了南宫耀文一把。
南宫耀文正要说话,抬眼却看到了南宫敬的眼神,一股凉意瞬间传遍全身,即刻明白了自己说错了话,急忙堆起笑脸:“那是那是,请坐请坐,久闻江公子大名,正好我这有些不懂的地方,寻遍金陵也无人能解惑,今儿江公子来了,自是要露两手,江公子可不要怪我啊,啊哈哈……”
江宁自是看出这家伙的酒还未醒,不得已到了这里陪客,心中正是不爽,以他的眼界和水平,想必也不会有什么难题,无非是给他一个下马威罢了,给他个坡,让他高高兴兴的就行,初来乍到,自是不能锋芒太露。
<b/> “客气客气,大公子都不懂,想必我也够呛,金陵更有泰安书院诸位才子,还有院长关萧云,大公子定是拿我开玩笑,若是他们都不知道,我又如何能解答?”江宁拱手哈哈一笑,却把皮球踢给了泰安书院。
泰安书院与东林书院同为四大书院,而江宁又是东林书院齐云梦的助理,自然算得上是东林书院的人,请教他便是请教东林书院,泰安书院若是都答不上来,他却答上来了,传出去自是东林书院压了泰安书院一头,若是泰安书院本就有了答案,现在被南宫耀文摆了一道,故意答不上来,那在东林书院出尽了风头的江宁便是沽名钓誉之辈,泰安书院也就稳稳的压了东林书院一头,这题无论是说还是不说,都不稳妥,故而江宁直接说出来,把这阴谋变成阳谋。
南宫耀文一愣,正要说话,却听得南宫敬干咳一声道:“今日是侄女第一次来吃饭,你怎可如此无礼?今日只谈家常,不许言其他的。”
南宫耀文皱了皱眉,只得作罢。
“听闻前些日子若烟想在皇商上有所作为,虽没有成功,但却稳坐了杭州商界的第一把交易,其中缘由,不知妹妹方不方便?”南宫婉见情况不妙,急忙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