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也做出了攻击的准备。
对他来说,不知道什么叫怕。
我突然道:“红姨,你知道,为什么我敢威胁你吗?”
红姨看向我。
我慢慢解释道:“因为,当我走上蓝道的那一刻起,我就没把手指头看在眼里,我连命都可以舍弃,对于一个不怕死的人,就不怕威胁,反而可以威胁别人。如果我的人掉了一根毫毛,请你相信我,这屋里所有的人都要死!”说着,我甩出一张飞牌,正好切断井叔手里的烟,转身扎进墙里。
“我也可以告诉你,我混迹江湖几十年,死过不止一次了……”
“叮”电梯响了。
电梯门一开,走下两个人。
南风和南程。
两个同样水火不容的人,居然坐了同一电梯。
南程立刻走向我,上下打量着我,“博学!”
虚情假意。
因为赌局赢了,她才能露面。
南风却大大方方地走到红姨面前,尊敬地说:“红姨,井叔。”
红姨皱着眉头问:“小风,你怎么会来?”
南风道:“是这样的。”他指着胡永吉,“他和童博学是我亨通宝行的金牌红棍,他们有事,我怎能不来?如果红姨伤害他们,那我只能对不起了。做为他们的金主,我不可能跑在他们前面,我会挡在他们前面!”
两句话,就表明自己的立场。
蓝道不是古玩儿行。
要玩儿黑的,蓝道的人绝不是古玩儿行的对手。
玩古玩儿的经常下地盗墓,互相火拼,非蓝道可比。
南程的电话响了起来,她掏出手机,当着红姨的面,开了免提,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,“阿红,自己人的错,不要连累别人。”
电话挂断了。
楚飞霜张了张嘴,话没说出来。
她不想毁容,想解释,却没有任何机会。
南风把手机收了起来,“红姨,你都听到了。”
红姨点点头,一挥手,按着胡永吉的人放开了他,唐刀走了过去,割断身上的绳子,把他扶了起来。我松了口气。
最终,南风解决了我的困境,但更大的困惑在前面等着我。
红姨看向楚飞霜,“你还愣着干什么,动手!”
楚飞霜拿着刀,大喝一声,割向自己的脸,顿时血流一片,像是一头从地狱出来的恶鬼,面目狰狞,刀刃上滴着血。
秋风起,百花残,
美人泪,江湖险,
只是最苦是红颜。
她错就错在她是一个女人。就在她想割第二刀的时候,井叔走了上来,抓住她的手腕,带着一丝怜悯道:“好了。”
红姨看着井叔,没说话。
“楚飞霜,从现在开始,你再也不是老板的干女儿,你的死活与老板再没有任何关系,若有再见,如同陌路,希望你好自为知。”
红姨带着人,抬走了楚飞雪和鬣狗。
等到人走后,南风立刻一挥手,楼道里快速冲出几个人,扶起倒在地上的楚飞霜,“快,时间长了,脸上要留疤的,马上送医院,刀上有毒!”
有毒?
红姨的狠毒超出我的想象,她根本没想让楚飞霜活着,而胡永吉也一样要死。
这样的人成为敌人,绝对可怕。
南风看了我一眼,南程正挽着我的胳膊,她白了我一眼,转身就走。
我使劲儿抽出胳膊,跑向南风,“南风。”
“滚,看见你就恶心,这么卑鄙的局你也做的出来!”说着她又笑了,按了电梯下了楼。
她没有生我的气,只是因为有南程在场,她不想待在这里而已。
我看向胡永吉,从头到尾,关键的是他,因为我不可能把所有的计划都和兰花门的云霜说。胡永吉要控制着全场,做的要像,还不能露出任何痕迹。
<bK/> 玉春楼的拍摄不错。
朦胧中带着一丝真实。
这局胜的漂亮。
我看看南程,没说话,和胡永吉一起下了楼。
南程默默地看着我,我装做看不见,种种迹象表明,她不适合混江湖,更不适合做谁的金主,像今天这个局面,她做为主场的人,居然藏了起来,不值得卖命。
倒是南风,英姿飒爽,面对大风大浪,依然能够从容面对。
十个南程也比不上南风。
我有一种感觉,论见风使舵,论奸计,南程绝对不比我差。
小酒馆里,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,把酒言欢,胡永吉举起酒杯,“四爷,局做的好,不过可把我吓坏了,我以为我今天彻底废了呢。”
我心情有些沉重,“如果你今天真废了,会不会恨我一辈子?”
胡永吉拍着胸口,“四爷,我就是死了,也不恨你,如果不是你,我和我爸恐怕早就被人给算计死了。”
唐刀淡淡地问:“四爷,你是怎么赢的?”
“是那个小青,今天能赢,是因为我们背后有人出手出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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