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暗灯带着我来到一间包间前,推开门。
里面乌烟瘴气。
我连连咳嗽了两声。
杨老二正坐在椅子上抽着烟,身边坐着几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,有的身边带着女伴,有的自己一个人。
唐刀站在杨老二的身后,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。
我的内心忐忑,也许是因为做贼心虚的原故,我总觉得杨老二似乎知道我的计划要对付我。
杨老二见我们进来,刚抽了一口烟就呛到了自己,哈哈大笑起来,“让各位见笑了,让闺女和未来女婿在这种场合跟你们见面。”
我听了差点儿吐血。
女暗灯成了杨老二的女儿。
其他人见我脑袋上还缠着纱布,鼻青脸肿,明显是被人给KO了,偷偷地笑。
女暗灯撒娇,哼哼两声,“爸,我越说不让他来,你非让他来,他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呐,你是给我下不来台。”
旁边有个大背头呵呵地笑了,“男孩子嘛,打架很正常。就是打赢了,受伤也理所当然的,难道你喜欢那种韩流?大男人一个,割破手指头趴在别人的肩膀上哭?扎针的时候哭得撕心裂肺?男孩子不能娘娘腔。”
女暗灯一听,“张叔,你说的有道理。你是不知道,当时,他打得可勇猛了。”
我冲着张叔微微一鞠躬,“张叔好。”
同时,我确定了一个人,这个张叔跟杨老二很熟。
其中有两个穿着欧美风格衣服的男人应该就是从外国回来的。
最后两个人,应该就是被千的对象。
我对杨老二说:“杨叔,我先去下WC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”
女暗灯再次挽起我的胳膊,“我带你去,这地方你找不到!”
我没用饭店里面的厕所,而是去了外面,院子里有保安在巡逻,不用想我都知道,这是杨老二带来的人。
现在也不知道疤脸怎么样了。
女暗灯在我身边,我也不能打电话问,谁知道她到底是哪方的。
我进了男厕所,女暗灯没跟着进来,我掏出手机,上面有一条短信,玉春楼给发来的:妥当,原定。蛇已折。
龙一凯办得漂亮!
玉春楼很聪明!
而我也看明白了短信的意思。
可怜的疤脸,终究斗不过杨老二,或者,他也只是个牺牲品。
我松了口气,删除了短信。
突然,我感觉有东西在我背后,因为我感觉到了热,手一挥的同时,钢牌捏在手里,转身便剌。
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。
回头一看,唐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的身后,我的钢牌撞在挡在他脖子处的小刀上,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握着一把刀,顶在我的腹部。
他冷冷地看着我,慢慢收了刀,解开裤子小解。
我不知道他是真解手,还是杨老二让他盯着我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我不是他的对手,他出刀的速度比我快多了。
他面对着墙,突然说:“好快的钢牌,以你的功夫做个老千太可惜了。”
我没说话,走出厕所。
回到包间,几个人都已经上桌,杨老二和张叔没上。
我明白了,两个人看似融洽,其实代表着不同方面的人。
杨老二见我回来,带着一丝骄傲说:“我这未来的女婿,也喜欢玩,说了也不听,谁让人家家里有这条件。”
我心想咒骂着杨老二。
如果我一个不慎,说错了话,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。
以为自己很聪明,最傻X的就是他。
有人冲着我招手,“来来,小兄弟,一块玩儿会!”
女暗灯恍然大悟,“我忘了,我去拿!”
等她回来后,提着个小箱子,打开一看,里面都是黄金,不是很大,有点儿像筹码,也很薄,看上去差不多有五十克。
两千年时候,投资黄金大约百元一克。
也就是说,扔上一块黄金,大约是五千块钱。
好家伙,不用现金用黄金,想必是赢了之后找地下钱庄换成美元。
我坐了下来,陪着他们玩儿诈金花,每人每次都扔底钱,五十块黄金封顶,直到有三家输光,局结束。
因为谁都知道,这局肯定有老千出没。
反而开始的时候没人出千。
都在观察对方。
出千去手,严重的没收赌资,大家分钱。
我仔细地盯着其他人的手,都非常正规,没有猫腻儿。
杨老二和张叔说说笑笑,狂飙着自己的演技,唐刀一直拿着刀削着木头,好像这里的一切与他无关,完全是个打酱油的。
赌局不冷不热的进行。
而我一直看着时间。
从我上了暗灯的车,我就一直注意时间,玉春楼给我发短信的时间在半个小时之前。想到这里,我大胆决定,既然没人出千,那我出千。
不能白白浪费这样的好局。
我对自己的千术还是有信心的,这样的局我不相信有人能够看出我的手法,于是我使出了自己的大招,借假修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