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邢总,您呢?”
沈修道,“一杯凉白开就好,也别搞什么咖啡,茶啊之内的。”
蒋助理出去后,沈修看向坐在对面的人,“老师还是不肯回答那天电话里的事?”
“那时可是有几批人想要置姜隐于死地,如果我不说这件事,您是不是就没打算回来?”
自沈修给费洛打完电话说了那天的事情之后,费洛才回来一趟。
费洛没有刚才的笑意,脸上一片沉重,“谁给你说完不想回来。”
“我只是不想她卷进这件事情中。”
“什么事?或者换句话,二十三年前发生了某件事让你不得不隐瞒。”
“还有邢家的事,您说让我注意邢家,可邢家却得到您那副从来不肯拍卖的画,是为什么?”
“因为邢家和二十三年前的事情有关,是吗?老师!”沈修语调不急不缓,可视线却步步紧逼费洛,以免他逃脱。
费洛叹了叹气,似乎下定决心般,“既然猜到,那就等她回来再说。”
半个小时悄然过去。
夙隐开完会议,蒋助理早就已经在问外候着,“总裁,人在接待室。”
她平淡的嗯了一声,随后神识落在办公室里得隔间,发现苏木寓还在睡便往接待室的地方去。
夙隐刚到接待室时,沈修两人各做各的事,没怎么说话。
费洛见着夙隐,眼睛倏地亮起来,下一秒眼神复杂又怀恋,好像透过她看谁。
“哦!亲爱的隐!你终于来了!”
沈修:“……”
他知道他平常的说话方式,要不是地方不对,这会指不定隔夜饭都吐出来。
费洛虽说是西方人,但他的z国话完全没有这样的翻译腔,纯正得很,说是本地人都不为过。
夙隐脸色到没什么变化,朝两人微微颔首,示意他们坐下。
沈修道,“你这么聪明,自然猜到我们是来干嘛的。”
夙隐淡漠道,“确实。”
然后她的目光落在费洛身上,“费先生,也是时候该说出二十三年前的事,我相信您应该知道一些。”
“付息的死因以及实验体信息的掩盖是您做的,对吗?”
夙隐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,引得费洛微愣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你怕我一直查下去终有一天会查到。”
“为什么不猜其他人?”
夙隐漆黑的瞳孔盯着他,仿佛将人看透,意味不明的落下一句话,“直觉。”
费洛被盯得莫名发慌,他温和笑了笑,“那你的直觉不错。”
“我确实怕你查到被那些人追杀。”
“这么多年来你也遭受到无数次追杀,每一次我都特别庆幸自己能及时到达。”
然后费洛缓缓叙述二十三年前的事,他说他本来是一名普通的少年,那时候他对画画很热爱,但他的家庭并不好,只能靠打点零时工赚钱。
那时,他在街上画画,遇见了一对东方夫妻,夫妻两人看起来很恩爱,他们一眼就看到了他,想要他帮他们画一幅画。
他很愉快的答应了。
于是,接下来每天,他总是能看见夫妻两人的经过,他用着别扭的东方话朝他们笑了笑说,“我们真有缘。”
夫妻笑得很和蔼,“是啊,每天都能见到你,这个年纪不是应该在上学吗?”
他似乎有些尴尬,“家里没钱上不起学。”
或许因为见得多了,夫妻二人起了怜悯之心,让他入学,帮助他完成学业。
因此,他们见的面越来越多,他们把他当做他们的家人,以至于后来他的亲人一个接一个的去世,他孤立无援,他们却伸出一只手来帮助他。
他们帮助了他两次,每次都是陷入困境时的一道光。
他叫他大哥,叫他大嫂,因为他们说这是他们那边人都这样叫,于是他用着别扭的东方话叫出来。
他知道他的脸肯定很红。
在相处的一年后,他知道他们有个还在在国内,已经四岁了,和爷爷奶奶在一起,他们因为这边的事情一直没见过她,称不上合格的父母。
他有点难过,却笨拙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们,很怕搞砸事情。
在之后相处的几年后,他发现他们不只是开了个公司在这边,甚至还涉及到人体实验。
人体实验刚刚开展不久,需要用人体的地方很多,为了报答他们,他甚至自告奋勇让他们实验,因为他知道他们永远不会伤害他。
这次的研究人员一共有四个,他们夫妻两个、付息、还有邢萧。
人体实验越做越大,他发现所有人的野心越来越大,研究的成果越来越多,最终邢萧叛变了,他想自己独占研究成果,把所有人杀得一干二净,只有他因为他们而存活了下来。
但是邢萧没有放弃过查找付息还有夫妻二人对应的家人,想要除之后快。
因为实验室缺少一份实验报告,不知道被谁带走,而且是最重要的那份。
邢萧一找就是二十几年,从未放弃过。
回忆到此,费洛眼中含泪,想起往事心里格外难受,“我之所以一直在阻止你,就不想你和他硬碰硬的碰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