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挽着季司寒的手臂,进婚宴厅时,正好迎面撞见从里面出来的苏言。
双方脚步停顿下来,苏言望着眼前宛若一对碧人的男女,忍不住嗤笑出声。
“舒小姐,好久不见。”
他直接忽视季司寒,只朝舒晚打招呼,眼底明晃晃的鄙夷、不屑,系数摆在脸上。
舒晚没有接话,想拉着季司寒绕道而行,苏言却在两人提步时,冷不丁发出嘲笑声。
“舒小姐,我上次见你的时候,还没现在这么红润,看来你的婚后生活过得还挺幸福的。”
人家把话都挑到头上来了,再不搭理他,倒是有些过于忍气吞声。
“我过得幸不幸福,都跟苏医生无关。”
苏言勾起唇角,露出轻视的笑容。
“是跟我无关,我只是恰好知道,你的幸福,是有一个人豁出性命,割舍出来的。”
舒晚挽着季司寒的手背,骤然泛僵,脸色也有些不自然起来。
被挽着的男人,察觉到了,只凝眉犹疑两秒,就径直转过身,冷冷凝着他。
“这些话,是宋斯越让你来说的?”
“呵——”
苏言冷笑。
“他选择了成全你们,又怎么会让我来说这种话?”
一袭黑色西装的季司寒,微微勾了下唇角,深邃冷漠的眼底,藏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。
“既然他没有让你来说,那么,你打着他的名义来说这种话,是为他打抱不平呢,还是宣扬顾总心眼小?”
不冷不淡的反问,倒是让苏言愣了一下,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做,不仅刺激不到他们,还反倒败坏了自己好友温文儒雅的名声。
苏言脸色寒下来,“我只不过是觉得顾景深过得生不如死,看不惯,这才出言讥讽几句,跟顾景深没关系。”
季司寒浓眉轻挑,“你是顾总的朋友,帮他说话,也能理解,只是,顾总的名义,经不住几次三番的消耗,希望下次,你别再借着他的名义,对我妻子胡言乱语。”
苏言皱着眉想说什么,却在看到舒晚满眼愧疚的眼神时,想起顾景深的警告。
他说,下次再拿我的事去伤害舒晚,他们之间连朋友都没得做。
苏言怕失去顾景深这个朋友,也就咬牙忍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