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千日做贼,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,若是不抓住那个搬山道人,恐怕他们谁都睡不安稳了。
与此同时,董卓和众多西凉军文武越发坚定了弃守洛阳,迁都长安的打算。
见董卓沮丧,诸将丧胆,盖勋慢悠悠的说道,“郎中令看军报时,莫非看漏了什么?”
李儒脸色微变,淡淡道,“用不着你来提醒。”
盖勋哈哈笑道,“还是说说吧。”
说着话,盖勋瞧了一脸神往的庾献一眼,“这位搬山道人,也是来自鹤鸣山的!”
庾献听了此话一呆。
卧槽!
他正在凭空想象那搬山道人在群山乱涧中,辟出一尺坦途的风采,没想到这火竟然烧到了自己头上。
等等。
搬山道人,搬山道人……
庾献好像真的有些耳熟啊。
接着他忽然想到一件事,当初重玄子在选拔道童的时候,似乎真的提过这么一句。
说是搬山道人叛出师门,得挑出一人来照料他空闲出来的洞府。
庾献在葫芦中待的岁月太久,险些竟忘了此事。
看庾献似乎想起了点什么,那盖勋不依不饶的问道,“怎么?庾道长是想到什么了?那搬山道人也是出自鹤鸣山的?”
这是无法遮掩的事情。
庾献只得说道,“搬山道人的确出自我鹤鸣山,不过……此人已经叛出师门了。”
盖勋哈哈一笑,一脸揶揄的说道,“总不能庾道长说他叛出师门就叛出师门吧?现在你也说代表鹤鸣山,他也说代表鹤鸣山,如今你们两个倒让我们这些人难以适从了。这鹤鸣山到底是几个意思?是要帮助董相国呢?还是说天命在那些关东……,逆贼手中?”
庾献无言以对。
这事儿真是蛋疼。
小爷只是想来当个吉祥物混吃混喝,谁想到居然和师门叛逃的前辈对上了。
李儒闻言喝道,“庾道长刚刚建议朝廷迁都,就发生了贼人破开成皋天险的事情,天意站在哪边,还用再猜吗?那搬山道人既然是鹤鸣山弃徒,想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。”
盖勋听了此言,当即反驳道,“既然如此,何不让这位庾道长出马,去将那位搬山道人擒来。如此一来,到底真伪如何,自然容易分辨。等庾道长擒来那搬山道人,那时候朝廷再说迁都,我盖勋绝对没有半句闲话。”
听了盖勋此言,李儒脸色阴沉起来。
这件事盖勋说的合情合理,别说那些忠于汉室的大臣了,就连不少西凉武将都应和起来!
对他们来说,这件事倒是无所谓的。
哪个道士是真鹤鸣山的,哪个道士是假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。但是那搬山道人一日不除,他们都在这洛阳城待的没有安全感。
这庾献虽然年轻,但看着还有几分气度。
就算打不过那搬山道人,能让他受个重创也是好的。
李儒见底下的场面难以收拾,只得向庾献问道,“道长以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