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便有经验老道的嬷嬷,掰开她的双腿,去查验她是否还是处子之身。
萧子珊闭上眼,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,她死死地咬住唇,好让自己不哭出声。
这,是她有生以来,第一次奇耻大辱。
母后偏执多疑,便怀疑她是不洁之身……
她明明是个乖孩子,虽然偶尔会小胡闹,可大多时候胡闹有度,绝非那种淫|荡邪恶之人……
母后,怎么能不信任她呢?
待云栀为她穿上衣服时,萧子珊忽然眼放异彩,紧紧攥住云栀的袖子,她泪流满面,木讷地呆呆问道:
“嬷嬷……待我和亲西戎,遂了母后的愿,再活个几年自缢而死,西戎也不会找大庆的麻烦,对么?”
嫁去西戎,竭力保母后一命,她再自戕而死……
她从小无忧无虑,因着嫡公主的身份,从前的日子,用万事顺遂四字来形容都不为过。
她像是一朵鲜艳明丽又灿烂的花,移栽到贫瘠之地,会死。
苏南澈是她的阳光雨露,那些温馨感情,也是她的阳光雨露。
可如今,她正在失去活着的意义……
云栀为萧子珊重新盛装打扮好,替她擦干泪水:“三公主不要胡说,成为大王妃,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呀……何必如此悲观?”
“是么?”萧子珊冷笑一声。
云栀扶着萧子珊回了大殿中,将结果回禀给左如月:“尚是清白之身。”
“很好。”左如月点头,勾唇道,“我儿果然知道,什么叫不可为而后有为。”
萧子珊面无表情地跪下,行大礼磕头,如死人讲话般无甚波澜道:“儿臣愿意和亲西戎,请母后,放心。”
这句话深得左如月欢心,她以为还要大费周章才能劝萧子珊心甘情愿和亲西戎,却不曾想,萧子珊居然一反常态的答应了。
正当母女二人说话间,有宫女进来跪地通传:“皇后娘娘,西戎大王子听闻公主病好,携重礼前来凤鸾殿探望。”
“大王子来的正是时候,快快请进。”左如月比上次,还对西戎大王子热情,旋即又提点萧子珊一句,“子珊,你与大王子第一次见面,待会儿不得胡闹。”
拓跋宏提着大盒小盒补品,满脸春风得意,跨步走进大殿中,环顾四周,随后落在年轻女子脸上,同萧子珊说道:“你便是……百闻不如一见的子珊公主吗?”
萧子珊淡淡扫去一眼,看着络耳胡赛、魁梧强壮的拓跋宏,颔首:“正是。”
拓跋宏如打量器物般,目光满含赞美地端量萧子珊,从脸、胸、腰、臀、长腿,由上至下,毫不掩饰占有欲,视线极具侵略意味,令萧子珊心生不适。
她根本无法想象,这个粗鄙之人,是她未来同床共枕的夫君。
比南澈哥哥,差了一百条街。
左如月红唇闪过一丝笑意,观拓跋宏神情,应是极其满意萧子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