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晕了。
苏南辕感慨:“酒后吐真言,早知道刚才就不灌那么狠了,说不定还能套点话——”
“二哥!”苏南枝唉了声,“你再灌下去,他就被灌死了。”
“也没什么,就只是灌了七八壶。”
“七八壶……”苏南枝弯腰,扶起地上的萧沉韫,架住他的胳膊,放在自己的肩膀上,“诶,二哥你啊,不和你说了,我扶他去他营帐歇着。”
“去吧去吧,养大的姑娘留不住!”
苏南枝扶着萧沉韫去他的营帐内,刚刚把木门关上,萧沉韫就睁眼了。
〳她低声道:“方才你是装醉?”
“局势所迫,再不装醉,大抵真会被灌死。”萧沉韫醉醺醺地从她身后,环住她的腰,把下巴轻轻抵在她肩膀处,叹道,“不过是真的醉了,南枝。”
“其实你就在附近,可是醉的时候,还是想你在我身边。”
苏南枝将他扶到床上坐下,拧湿帕子递给他。
萧沉韫有些意识不清,但还残存着一丝理智,他用湿帕子净了面,稀里糊涂地将苏南枝一把拉过来,拉她坐在了他腿上,这样很方便,他可以单手环住她的细腰,还可以看着她的脸说话。
既能拥住她,还能看着她。
苏南枝脸颊烧红成一片。
萧沉韫一颗心跳的很快,将她碎发勾到耳后,再用修长好看的大掌,轻轻裹住苏南枝的手:“你听见我和你二哥说的话了吗?”
“听、听见了。”她磕磕巴巴的。
“浮世三千……”他薄唇划开一抹宠溺的笑,再次重复,“吾爱唯一。”
“我觉得,我得及时和你说这句话。我怕,以后,亦或者某一天,我说迟了,你会听不见。”
“我想,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”
“你说是吗,南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