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子珊瞳孔猛然扩大!
“刚刚你尖叫一声,我就觉得不对劲!”只见车夫不知何时进了马车,手提短刀,抓起那个姑娘的头发,扔下马车,一阵拳打脚踢:“让你别说话,让你别管闲事!你非不听!”
萧子珊跳下马车,摔了一跤,就开始跑!
车夫将另外一个女孩儿,踹倒在地上,转身扯住萧子珊的衣袖,将她拴手捆住。
萧子珊哪里见过这场面,当即吓得浑身颤抖:“救命啊!救命!”
“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的!”车夫冷笑,“做够了富贵小姐的命,去青楼当当妓子,换个活法,也新鲜啊!”
他将萧子珊绑住,要扔进马车时——
一柄凌霄剑破空而来!直直斩断车夫半边手臂!
鲜血溅在萧子珊脸上!
萧沉韫和余晔,一前一后骑着烈马而来。
萧子珊挣扎着滚出马车,痛哭大喊:“皇叔!”
“还知道喊本王皇叔?”萧沉韫翻身下马,解开绑住她的绳子。
萧沉韫黑袍华服,长身玉立,端端往那里一站,就给人无数的安全感。
他手执银光锃亮的凌霄剑,右手负在腰后,面无表情地看向断了手臂的车夫:“余晔。”
“是。”余晔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,抡起铁臂狠狠揍了下去,揍得车夫啊呀咦哟唱的惨叫,“拐卖人口,今天打死你,你也得受着!”
萧子珊还在担惊受怕中,将地上浑身是血的女子扶起来,给了她一锭金元宝,安慰道:“姑娘,你走吧,去找家医馆好好治伤,以后不要轻信别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
到底轻信车夫的是谁啊?
姑娘连忙哭着道:“你是好人,呜呜呜……”
“快去治伤吧,留疤就不好看了,若不是我有事在身,我就亲自送你去医馆了。”
送走那姑娘,萧子珊抹着眼泪花,劫后余生地庆幸道:“多亏皇叔及时赶到。”
萧子珊其实一直都和萧沉韫不熟,皇嗣众多,萧沉韫不喜交际,萧子珊十八年,也没见过萧沉韫几次。
萧沉韫今日巡察京城军防,听暗线回禀,萧子珊出皇宫被人贩子拐走,看在她是苏南枝好友的份上,才亲自出面来救人。
“你堂堂一个公主,不在皇宫待着,出来找罪受?”萧沉韫收剑入鞘,冷冷道。
萧子珊微怔,忽然明白一个事情:“先前我看皇叔对南枝说话都温声细语的,还以为皇叔脾气变了呢,原来皇叔只是对南枝例外啊……只对南枝好脾气,对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。”
“不要提她。”萧沉韫冷硬道。
“不要提谁?”
“苏南枝。”萧沉韫嗓音寒凉,“你是要边疆渊城?去找苏南澈?”
萧子珊沉吟了下,还是大着胆子,诚实地点了点头。
“皇后在满京城地找你——”
萧沉韫话还没说完。
萧子珊就跪倒地上,满脸不情愿地摇头:“皇叔!我不回去!要是让我回去,还不如不救我!你别抓我回去!求你放我去渊城吧,我不想去和亲啊……”
“带走。”萧沉韫招招手,几个暗卫直接带走了边哭边喊的萧子珊。
哭的人脑袋疼。
萧沉韫翻身上马回京城,才走半炷香的时间,前面就有一个紫裙女子骑着骏马急急赶来,勒停缰绳。
苏南枝身披紫色斗篷,衬的肤白如雪、美丽惊艳。
“言斐说子珊出宫后遇到人贩子,被你救了。”她脸色很不好看地翻身下马,对着男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:“你把子珊抓回皇宫了?”
萧沉韫同样翻身下马,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脸上:“怎么了?”
“怎么了?”苏南枝拧紧秀眉,生气地狠狠推了萧沉韫,“你说怎么了!她被皇后卖女求荣,送到西戎和亲,你这是把她送回了狼窝虎穴!”
萧沉韫腹肌硬如铁板,被推的纹丝不动,反而一把攥住苏南枝的手腕:“怎么暴躁的像炸毛小猫一样?”
“松手。”
“不松。”
“放开我!”
“不放!”
萧沉韫将她打横,强制性抱上马背,用力环住她的后腰,堂而皇之骑回京城。
耳边皆是凛冽的寒风,吹得苏南枝青丝飘散,她看着越来越近的京城门,心慌意乱地大喊:“你我二人同骑一马,举止亲昵地回京,会有流言蜚语的。”
“本王不怕流言蜚语,怕的人是你。”萧沉韫左手紧紧抱住她不堪一折的诱人细腰,右手勒紧缰绳。
苏南枝脸色苍白,惊慌失措地去推他。
她越推,他抱的越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