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沉韫听说了萧睦为何昏厥急病,可真行啊,昏在女人的臂弯里。
孙太傅看见萧沉韫走来那刻,与迎面走来的他对视一眼。
萧沉韫微微颔首,随后敛袍朝左如月敷衍地作个揖,左如月刚打算笑脸相迎、贤惠大度地说一声免礼,却没想到,萧沉韫直接转身,朝何御医问话:“皇兄如何了?”
“这……”何御医欲言又止。
萧沉韫懂了,点点头:“何御医移步内室详谈。”
左如月也跟了进去。
何御医颇为头痛地抚着胡子,没说话之前,就沉沉叹了五六声气。
“何御医,别叹气了。”左如月抹着眼泪道,“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,你直说吧……”
“唉!陛下这情况……唉……肾虚阳亏,唉,精气大失,身体日渐况下,唉,若不好好养着,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!唉!”
“陛下何时能醒?”萧沉韫问出重点。
“最迟不超过下午。”何御医擦了擦额前的汗水,“微臣还需和众太医商量下,陛下之后的用药,微臣先行告退。”
三人一同走出内室。
萧沉韫看着跪着几百人的乾清宫,沉沉道:“散了吧,陛下苏醒后需要静养。”
有了他这一声散了吧,众妃嫔和文武百官心情各异,有人揉了揉跪麻的膝盖,有人下意识舒了口气……
孙太傅跪的太久,身体有些吃不了,杵着拐杖站起身,萧沉韫上前去搀扶他,师生二人走出乾清宫,回了摄政王王府。
“王爷,是怎么想的?”孙太傅吃了盏热茶,才缓缓道,“一会儿去边疆,一会儿回京城,好像做事越来越没有章法了,老臣觉着,您有些不太理智了。”
萧沉韫静默了一会儿,才如实道:“确实是……冲动之下去的边疆,打算去三年的。”
“咳咳咳!”孙太傅呛了一口热茶,紧皱眉头,忧思重重道,“冲动?您冲动?自王爷弱冠之后,从来没有冲动过!做事向来清醒冷静!这次,不会又是因为苏南枝吧?”
萧沉韫没说话。
孙太傅急的脸色一白,拿着拐杖跺地,满屋子走来走去:“王爷说话啊……”
萧沉韫不想瞒着恩师,浅浅点头:“和她吵了一架,情急之下去的边疆。”
“……”
孙太傅捂着气的砰砰砰狂跳的心脏,绕着萧沉韫走了三圈:“王爷啊,老臣都是两脚踩进棺材的人了,您这样意气用事,老臣死不瞑目啊,怕老臣死后,再也没人劝诫您了。”
萧沉韫缓缓闭上眼睛,脑中浮现出苏南枝娇美面容,怎么样都挥之不去,他深吸口气,叹息:“只有这一次,以后不会了。”
“王爷,趁着老臣还能活几年,您说句实话,您是不是对那个位置感兴趣了?”
孙太傅问的是,皇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