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人会把面具焊在脸上?”苏南枝不可思议地摇头。
“不敢面世的人,就会把面具焊在脸上。”萧沉韫蹙眉道,“慢慢来吧,这个人不简单。”
苏南枝离近了,才看见萧沉韫胸前衣衫破了几个洞,正往外渗血,指腹轻碰:“疼吗?”
萧沉韫下意识攥住了她的指尖:“你不是在侯府吗?怎么找来了?”
“你一走,我便寻了个借口,沿着打斗痕迹找来了。”
萧沉韫勾唇低笑:“你为什么要来找本王?”
“……你说呢?”苏南枝瞥他一眼,不答反问。
“你担心本王。”萧沉韫低头去看女子雪颊升起的绯红,“那本王多受伤几次,你是不是可以多主动来见本王几次了?多来关心本王几次?”
苏南枝紧蹙秀眉,微扒开他衣襟,看着嵌入肉中的毒针:“你就算百毒不侵,那也会疼啊!回王府,我帮你把针挑出来。”
“确实很疼……”萧沉韫假意捂住胸口,冷吸口气,“你能帮我止疼吗?”
“怎么帮你?”苏南枝扶着他走出野草。
“你像马车里那样,亲我一口,就不疼了。”萧沉韫目光晦涩,似笑非笑。
“……这么不正经,看来不是很疼。”苏南枝耳垂通红,羞瞪他一眼。
萧沉韫薄唇划开一抹宠溺温柔的笑,没说话。
二人回到摄政王王府时,已经天黑。
屋内烧着地龙,点着铜灯,温暖且光线柔和,隔绝掉外面的一切风雨。
萧沉韫盘腿坐在床上,褪去上身衣衫,脊背笔直如松,双臂肌理线优越而流畅,散发着令人紧张的阳刚之气,九块腹肌硬的像铁一样,板正又整齐。
他一双星眸随苏南枝而动,她在忙什么,他就看什么。
洛云崖还在镇国侯,苏南枝只好亲自给他用镊子夹出肉中的银针。
苏南枝做好一切准备,用镊子挑出针,血珠溅了出来,淌在胸膛前,顺着腹肌一路滴到腰际。
“你要是疼,就告诉我,我会轻一些。”
苏南枝拿白布去擦他腰上的血。
萧沉韫一下子就浑身僵硬,喉咙发紧,哽出两个字:“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