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不可以,所有的礼仪举止,所有的克制隐忍,所有的权衡利弊,在难以自禁的此刻,粉碎成泡沫。
这是人,最原始的感情作祟。
“说好的尊重呢?我不亲你,你便不亲我,我亲了你,你就要这么锱铢必较吗?”苏南枝樱唇略肿,面红耳赤,在他怀里低下头,幽怨地嗔道。
“是。”萧沉韫笑着抱住她,“在这件事,本王确实会锱铢必较。你这样,让本王怎么甘心?”
怎么甘心看着你成为别人的妻啊?
“什么甘心?”苏南枝蹙眉。
“没什么。”萧沉韫虔诚至极,如怀抱价值连城的玉璧,虽然那么说,却十分规矩,也只是将她抱在怀里。
有那么一刻,他忽然就后悔了。
倘若当初,坐上龙椅的是他,那是不是,就没有任何人阻挡他了。
萧睦不可以阻拦他,万家也不可以,所有人,都不可以。
马车即将行至摄政王王府时,太傅与镇国侯的马车就停在府门前。
王府士兵道;“王爷,太傅大人与老侯爷在主院等您商议事情。”
苏南枝瞬间清醒了过来,想要推开萧沉韫,萧沉韫却攥紧她的手腕,不容她推开。
“你不能走,本王不想让你走。”
他舍不得她。
苏南枝摇摇头:“若被发现了,一切就完了。”
她如今是万世子未婚妻,是官员未婚妻,是臣妻,若摄政王掠夺臣妻,这该是萧沉韫此生最大的丑闻吧?萧睦必然会借着此由头,处罚他。
萧睦一心要削萧沉韫的权,正愁没有把柄,她不能害了他。
“完不了,不会完。”萧沉韫手滑进苏南枝暗香浮动的长发里,将发梢发在鼻尖轻嗅,“你等我,我去和老师说完了事情,就回来见你。”
他沉默了一下,掐了掐润软的脸蛋:“若你不想藏在马车里,就陪本王一起进王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