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拦不住!”余晔道,“老侯爷就跟升官发财似的,高兴的不得了——”
忽然,门口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。
“摄政王!老臣来找你了!别不见啊!”
万松身穿棕色金纹华袍,昂首阔步走来,雄赳赳气昂昂,沿路的王府护卫们接二连三去拦人。
“侯爷侯爷,我家王爷真是有事!”
“他现在不能见客——”
万松拍了拍那小厮肩膀:“本候今日心情好,不想揍你啊,大喜的日子拦我作甚?”
谈话间,万松已领着万琛远来了主院。
苏南枝细长黛玉眉微蹙,与萧沉韫四目相对。
萧沉韫牵着她的手,来到书房最里屋的的屏风后:“待在这里,别动。”
有了那一旨赐婚,不管苏南枝承不承认这门婚事,但在世人眼中,苏南枝就是已有婚约之人,若被人发现,她只身一人,与摄政王待在王府书房,孤男寡女,必然有损清誉。
清誉这种事,向来对男人都极为宽容,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暧昧,但于女人而言,却是极为苛责。
萧沉韫蹙着眉头,有一瞬间,他很不喜欢这种躲躲藏藏的感觉。
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,将书房门打开,不悦地睨了眼万松:“老侯爷慌慌张张,是北疆戎狄来犯了?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那是乱党卷土重来了?”
“也没有……”
“既无要事,老侯爷如此慌慌张张闯入王府,怕是不妥吧?”萧沉韫语气有一些不虞,端坐在主位上慢摇茶盏,扫了眼站的很端正的万琛远,“万世子来寻本王,又有何事?”
气氛瞬间有些尴尬。
万松到底是老油条,当即阔步跑去,啪啪啪地将那十个礼箱打开:“老臣这不是领着犬子来拜师嘛!您今晨可是说了要督促他学文练武的!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。
萧沉韫抿了口茶,慢条斯理地将杯盏放在桌面,瞥了眼万琛远:“跟着本王学课,轻则掉层皮,重则少半条命,万世子能吃这个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