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孙龙将苏南枝压在床铺上,一床桂圆花生哗哗晃动后噼里啪啦掉在地上,苏南枝奋力反抗:“放开我,滚!”
孙龙荒淫无度,酒肉池林,常让婢女换上特定衣服在院中侍奉交|欢,丝毫不介意别人旁听,门卫早司空见惯了,当即搭话:“大当家放心!窗户都封死了,您继续!就算会武功,她也插翅难飞!”
苏南枝刚要拔剑时,男人单手攥住她的双手,一手撕开了人皮|面具。
露出了本来真容:萧沉韫?!
方才的孙龙,竟是他易容的。
苏南枝拔剑的手便松了,呆呆怔怔地看他。
原来与自己拜堂成亲的人,是……萧沉韫。
方才二人险些打起来,萧沉韫又怕伤了她,处处收力,额前起了点细汗,他俯身低语:“别急,大军还有半时辰才到。”
“半时辰?所以王爷是只身前来?”苏南枝蹙紧秀眉。
“灿夏去找余江时,余江正好在云翊居汇报公文,洛云崖也回来同本王说了此事。你与春盛商量烟花为号,那烟花绽放时,军队才出嵩阳,他们太慢,本王便先来救你了。”
从嵩阳城区云翊居到死水县龙虎山,行车得一时辰,从山脚爬到顶峰得三时辰,他是来的多急多快,连脸都划伤了。
伤口细长,是草刺划伤的。
苏南枝喜袍微抬,雪白素手抚了扶那道拇指长短的伤:“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
知道你平安,就什么都不疼了。
屋外,又有几个土匪窃窃私语:“不对啊,里头怎么又没声音了?”
“大当家不像这么含蓄的人,搁以前,床摇的就跟吹小曲那样……”
苏南枝脸色通红。
萧沉韫掀来被子盖住二人的脸,仿佛只要看不见彼此的表情,就能减少当下的尴尬……
他强有力的手晃动床桓。
咯吱、咯吱,床唱起了小曲。
屋外人啧啧感叹。
苏南枝心跳如鼓,尴尬、紧张、无措,饶是活了两世,这方面也没经历过,与一壮年男子同床共枕也就罢了,偏生还要为了掩人耳目,假装那档子事儿……
她深深呼吸,轻轻吐气。
而身侧,萧沉韫余光瞥向身侧之人,黛眉若云烟、秋水眸,红唇如罂粟,细腰夺命刀,大红嫁衣衬的皮肤雪白如玉、吹弹可破,美不胜收。
<b/> 她的手腕皮肤极白极细嫩,经不起摩擦,方才二人打斗时,他只是攥住她的双手,此刻,那双白如奶冻的手便起了一圈红痕。
好似,他真的欺负了她。
萧沉韫连在静安寺学的清心咒都忘记怎么念了。
他就只明白了一件事,天下第一美人,名不虚传。
这半时辰好似崖缝滴水那般,漫漫又慢慢……
就在此时。
门外终于传来打斗声!
有人拔刀嘶吼:“放火烧死那屋中的奸夫淫妇!妈的!老子被人算计了!”
真孙龙鼻青脸肿,骂骂咧咧跑来,端起油桶就朝木屋泼去。
听墙角的众人猛然反应过来:“我说今天老大怎么一点都不勇猛啊,原来是有人假冒?”
孙龙命人迅速泼油,不过眨眼间,屋舍四墙浸满油渍,他将燃着的火折子扔过去——
被钉了木板封着门窗的屋子,顿时起了滔天大火!
火舌吞噬万物般迅速燃烧。
那边,出现了同样身穿喜袍的孙龙,踩着树枝屋檐落地。
两个孙龙彼此相望,就在众人发愣懵圈时,喜袍孙龙拔剑朝鼻青脸肿的孙龙杀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