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……”温言斐眼底浮过不安,稍显自卑,“他们确实很般配……”
“温阁主也到了成婚年纪,不着急成婚吗?”春盛看向身旁清潇雅俊的人。
“不着急。”温言斐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,低声喃喃自语,“我会一直等下去的。”
春盛有些八卦地追问:“阁主可有心仪之人?心仪之人是谁啊?”
温言斐沉吟了下,良久才苦笑摇头:“……我的心仪之人,也有她的心上人,我护不住她,只能拱手相让,让给能护住她的男人。”
“什么护不护得住?你若不争取,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啊?温阁主杀伐果断,怎么在这方面就畏缩不前呢?”春盛摇摇头,有些恨其不争。
“不用争取,我也知道,她并不喜欢我。”温言斐眸光灰暗,有些挫败,也有些失魂落魄,“她喜欢的那个人,家世、身份、地位、权利、实力,样样都比我好。我起初以为那个男人对她不真心,所以处处敌对,看他不顺眼,后来发才现,我比不过人家。”
“她喜欢他,我就输了。输给一个能护她毫发无伤,能护她裙角不染尘埃的男人,我无能为力又心甘情愿。”
无能为力的是,她喜欢他。
心甘情愿的是,他能让她过得更好。
尽管这样,温言斐也甘愿心平气和地去等,用终年累月的时间,去等一个她回头能看见他的机会。
他是一个杀手,以鲜血养活自己,杀手擅长等待、狩猎。
他对她没有狩猎,多的是等待,一年、三年、十年、五十年……
春盛看着落寞沉思的温言斐,用手晃了晃他眼睛:“温阁主说了这么多,那你喜欢的人究竟是谁啊?你!你玉树临风、气宇轩昂,居然也会自卑?别开玩笑啦~”
“……”温言斐避而不答。
春盛在八卦这方面,像极了余晔,赶紧说道:“姑娘把你当做亲弟弟来看待,你告诉她喜欢的人是谁,她会帮你去下聘,帮你置办婚事的——”
“我喜欢的人,你没见过不认识!”温言斐信口胡诌,故意糊弄春盛,打断她的喋喋不休,“你先操心自己的婚事吧,小丫头,到时候我和姐姐给你置办嫁妆。”
“什么嫁妆下聘的?言斐喜欢上哪家姑娘了?怎么不告诉我?”换好衣裳的苏南枝,披着粉色狐裘大氅走了出来,笑意盈盈道。
温言斐蹙眉连忙否认:“春盛乱问,我也瞎说的,我没有喜欢的人……”
“姑娘!你不知道哦,刚刚温阁主提到心仪姑娘时,满脸认真,他居然也会自卑诶!他还需要自卑?大名鼎鼎的阁主!”春盛嘿嘿笑着,扶苏南枝坐进马车。
<bK/> 温言斐被打趣的耳垂烧红,不敢去看苏南枝,正襟危坐严肃否认:“不是,没有,纯属无稽之谈。”
苏南枝捧着一卷书翻阅,娇躯靠在车壁上,怀中放着汤婆子,笑意随心地听着二人斗嘴。
马车抵达摄政王府时,春盛高高兴兴地走下马车,扶苏南枝踩下马凳。
三人刚走下马车,四周忽然响起一阵异动。
四面八方跳出来六个黑衣人,旋即,黑衣人扯下黑衣服,露出一身锦衣卫燕尾服。
上次被萧瑜挑断了左臂筋脉,穆常之至今左手臂都提不了重东西,左手臂算是废了,如今只能右手提刀,想起这事就恨,如今见到苏南枝,是新仇旧恨一起算!
穆常之招了招手,六个锦衣卫当即将苏南枝三人团团围住,嚣张地大声道:“苏南枝,你深更半夜跑来见摄政王,欲意何为?!”
“有人上报,南枝郡主不守妇道,主动勾引摄政王!今日算是被本官抓住了!摄政王明知苏南枝已被赐婚万家,却还是染指臣妻,这是抗旨不遵!其罪当罚!本官这就押你们进宫面圣,听候陛下裁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