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其动作,女子们便知他不近女色、清高自重,对他的倾慕又多了几分。
苏南枝轻声一笑,叹道:“都说爱慕摄政王的女子如过江之鲫,我今日算见识到了。”
觥筹交错间,萧沉韫克制隐忍地朝苏南枝回看一眼,瞥见她唇角的窃笑,不自主地握紧了杯盏。
素爱花酒的万琛远今日却滴酒不沾,绕开纷扰的人群,来寻苏南枝:“枝枝,此处是末等座,看不到好戏,你随我去万家的位置落座。”
“怕是不妥。”
“没人敢说什么,毕竟你是我万家未过门的新妇。”万琛远说话直白,一双黑亮的桃花眼十分真诚。
那边。
萧沉韫攥紧杯盏,直直盯着苏南枝。
苏南枝沉吟了下,未来是要嫁进万家的,万琛远也算她未来的夫君,不管如何,她总要了解这个人是怎样的,斟酌几番站起了身,跟在他身侧去了万家坐席。
万琛远也不知道从哪儿收集的笑话,一个接一个地讲给苏南枝听。
苏南枝原本是不想笑的,但万琛远的笑话实在讲的认真,配合着他轻笑了几声。
二人比肩同行,在月影斑驳的树下落座,一个美一个俊,外形十分般配养眼,看的萧沉韫险些攥碎杯盏,目光逐渐冷沉下去,面上再无笑意。
万家坐席离萧睦、左如月很近。
左如月身侧坐着太子与萧子珊,她忽然轻笑着朝身后侍奉她的宋佳月道:“你与摄政王差不了几岁,都是年轻人应当有共同话题,你啊整日侍奉在本宫身侧,就是太老实了,该多结交几个同龄人。”
言下之意,是让宋佳月搭讪萧沉韫。
宋佳月父亲是为救萧沉韫而死,宋佳月又是皇后侄女,因着这层关系,若能把宋佳月嫁给摄政王,那太子便是多了最强助力。
显然,皇后对宋佳月和萧子炎苟合那档子事儿,还完全不知。
苏南枝看戏似的,优雅矜贵地吃了半块桂花糕。
太子萧子炎在桌下,用手摸着歌姬细嫩雪白的大腿,手指熟练地往里面探,歌姬浑身僵直地给他倒酒。
宋佳月今日穿着淡紫纱裙,蓬松有度,恰好盖住了微凸的小腹,只好端着酒杯走去同萧沉韫寒暄:“皇叔,好久不见……”
萧子炎不悦地瞥了眼宋佳月,用帕子擦干净微湿的手指,闷声喝酒,眼里有极强的侵占欲,很不满她去陪萧沉韫喝酒。
宫宴结束后。
百官家眷渐渐散了。
宋佳月看着萧沉韫的半边侧脸,双眼熠熠生辉:“皇叔,今日天色极晚,能否劳烦你送我回宋府?我走夜路,害怕。”
“不能。”萧沉韫干脆利落地回她二字。
“可是、可是,阿月害怕夜路……”
“你不是有小厮、婢女、车夫同行?”萧沉韫绕开她,直接离去。
“可可可、他们终究不是皇叔,只有皇叔才能让我安心!”宋佳月气的跺脚,拧着手帕红了眼。
她到底是对萧沉韫没有半点吸引力。
这个男人任何时候,都不会为她停留。
宋佳月落寞地自嘲,带着榕花途径一条无人小道,忽然窜出一条黑影从背后蒙住她的嘴,将她不由分说地抵在墙角,咬着她的肩膀生气道:“你是不是还喜欢皇叔?!”
是太子的声音。
宋佳月当即柔弱地低泣:“姨母吩咐,怎敢不从?她有心将我嫁给摄政王,为你再添助力。太子哥哥又迟迟不肯给我名分,阿月心里苦,阿月只能怀着你的骨肉去逢场作戏,去讨好摄政王……”
“本太子,一定会给你名分的。”
那低低啜泣的娇音,比刚出生的小猫还娇弱几分,听的萧子炎心疼又懊恼,被激起保护欲后,一把扯掉她肩膀的衣衫,便难以抑制地亲下去。
“嗯~周边不会有人闯进来吧?”
“不会!本太子安排人守着了!”太子将她推进草丛中。
宋佳月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增进感情的机会,太子是未来的天子,要把控这样的男人并不容易,除了得到他身子、还需得到他的心,看了眼四下无人的小巷,最终豁出去了,放开自己迎合萧子炎。
地上四散着男女衣衫,还有时不时极荏弱纤细的呻吟。
情到浓时,忽然响起几声猫叫,一声尖叫——
“啊!!!”
“有人偷情!”
“大胆宫婢侍卫!你们是谁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