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赶忙用自己的外套盖住她,起身捡了树枝过来生火。
刚把火生起来,雄鹰便飞过来收起一双宽厚的翅膀,乖乖地站在了旁边。
云薄看了它一眼,吩咐道:
“还有一个没找到,你速速去找。”
雄鹰一听,立即又展开翅膀飞走了。
沿着河流一直飞。
云薄把火生大,好让连翘的身体感受到温暖。
人只有暖和了,血管才不会堵塞,血液才会正常流通。
全部都弄好以后,看着昏死过去的徒儿,云薄心如刀割。
早知道她会有如此一劫,他就不应该让她下山。
哪怕自己会老,会死,他也该将她留在身边。
云薄很自责,为什么他算遍世间万物,精通所有命术,却偏偏在悲剧发生的前几天,才能算出来徒儿有难。
他赶过来也极快了,还是让悲剧发生。
这丫头到底是年纪小,没办法照顾好自己。
也不知道另外一个现在在哪儿。
云薄抬手握了握连翘的手,见还是很冰冷,旁边的火根本没办法直接穿透她的皮肤层,保护她的血液正常流通。
他干脆脱掉自己的衣裤,抬手把连翘抱紧在怀里。
尽管知道这样不好,但为了让徒儿活命,也只能如此。
好在这样的效果很好,不过抱了两个小时,连翘的身体就开始逐渐恢复了温度。
云薄见差不多了,赶忙又抽了银针往她身上扎。
之后便细心地处理着她身上各种大大小小的伤口。
天黑之前,雄鹰飞了回来,告诉云薄找到另外一个人了。
云薄安顿好连翘,迅速跟着雄鹰离开。
见到岸边同样满是伤痕的慕容起时,他一眼就看得出来,慕容起的情况比徒儿的好很多。
把人拉上岸,云薄赶紧背着他回连翘待的地方。
〳将慕容起放在火堆边,他又手忙脚乱的开始给他检查身体。
处理完慕容起身上的所有伤,云薄已经累得是筋疲力尽了。
知道俩人都不会有生命危险以后,他方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旁边,目光又不自觉的落在徒儿身上。
森林中夜里凉,云薄加了柴火。
然后又主动将徒儿抱紧在怀里,继续给她暖身子。
这个晚上,三个人一只雄鹰就这样在原始森林的最深处,艰难地熬过了。
翌日天明。
云薄刚从河里洗了个冷水澡上岸,就见火堆边的徒儿有了一点动静。
他忙穿上衣服走过去,跪在徒儿身边往她嘴里输送一些温热的水。
喝到水之后,连翘呛了一下,尽管还没醒来,但嘴里却虚弱地喊了一声:
“阿起……”
听到徒儿喊出来的名字,云薄再看向旁边同样昏迷不醒的慕容起,不知道怎么的,心口猛然一酸。
但是他又知道,他不该这样。
“阿起……”
连翘又喊了一声,睫毛开始煽动。
云薄抬手握住他的手,俯身凑近她,变了个极像慕容起的声音应道,“我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