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不时给苏南枝端茶递水,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十分尊敬和忌惮。
“苏参议,可否觉得路途颠簸?若是过分颠簸,便停下来歇歇,不碍事的。”陶辕离她好几步远,露出一个谄媚讨好的笑。
“不必。”苏南枝言简意赅。
“若路上有什么差使我的地方,苏参议尽管发话,千万别客气!大家都是同僚,理应互相帮助。”陶辕像极了摇尾巴等骨头打赏的狗。
苏南枝对他一改常态的尊敬,稍许有些不适应,总觉得有些奇怪。
陶辕这前后变化也太大了!
最开始打压她刁难她,如今却处处忌惮她。
不过也好,如此一来省去了很多麻烦。
苏南枝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:“多谢。”便勒着缰绳,兀自赶路,心里思索着该如何破狄琼设下的圈套。
她好不容易吃了北川棘活下去,总不能又被花冢毒要了命吧?
叛国,绝无可能!
死后哪怕是挫骨扬灰,也要撒在大庆故土。
大庆占地辽阔,从南部最南到北部最北,风光各不同。
焦洲多戈壁滩和荒原,颇具异域风情,当地人也比京畿一带更热情奔放、朴素真诚,性子颇为直爽。
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,荒草七零八落,冬日积雪还没完全消融,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红花冒出了尖,点缀了一片苍茫。
马背上颠簸了五日,终于赶在日落之前进了渊城。
二进渊城,苏南枝对此地不算生疏。
苏南枝部署礼部官员住所后,腰酸背痛地进了天字房。
房中,依旧金屋藏“夫”。
萧沉韫正在书桌前批阅小山堆似的折子,听见开门声,便放下狼毫笔。
“这一路骑马,感觉腰都断了。”
苏南枝叹口气,揉着腰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