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想摄政王那个混不吝的。
就在此时——
同样在官道的萧沉韫,打了个喷嚏,他正襟危坐在马车中,正闭目养神。
“王爷,您这不是着凉了吧?可要让医官看看?”余晔打着哈欠,咬着油饼问道。
萧沉韫微微摇头:“今日早朝,不同寻常,估计是陛下要宣布太子人选。”
“王爷认为,陛下会立谁为储君?”余晔道。
萧沉韫沉思了下,给出他押定的人选:“九王。”
“难道不是母族势力强盛的七王吗?”余晔好奇。
“不是。”萧沉韫睁眸,眼底划过讥讽之色,“七王令陛下失望,雅贵妃棋差一着,扶水仙怀上新龙种,故而,七王不会是储君人选。萧瑜步步为营,居心叵测,今日会得偿所愿。”
“若陛下立了太子……那我们……”余晔陷入沉思,颇为犹疑地欲言又止,嘴里噎了好大一块油饼没咽下去。
“立太子,不也是可以杀太子么?”萧沉韫微微一笑,笑里藏刀,一双寒眸锋利的杀人无形。
余晔点头:“王爷高招。”
卯时三刻,官员陆陆续续达到紫金门,已有不少官员侯在了乾清殿大门前。
随着萧沉韫下马车,陆陆续续跪了满地的官员行礼。
萧沉韫身形本就颀长伟岸,活脱脱的衣架子,穿衣显瘦脱衣有腹肌,穿上那件气势非凡的靛蓝朝服,更是显得昂藏七尺、器宇轩昂。
朝服采用本朝最好的缂丝面料,用的是最难的双面异绣针法,前身刺着秀丽山川,还有一头脚踏祥云、俯瞰高山的金麒麟,背后则堆刺着大庆绵延不尽的江河入海。
主要是,萧沉韫本就英武俊朗,剑眉如远山,气场强大,平时不穿官袍的时候,便给人十足的压迫感,如今身穿朝服,更是压的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,能退避三舍绝不靠近一分。
唯独胆子大的苏南枝,与礼部三两官员站在墙桓下闲谈,她那双美眸直勾勾地盯着萧沉韫朝服上的静美图案。
负手而立、身姿清潇的萧沉韫,看了眼自己的朝服,朝苏南枝杨了下眉,仿佛在问:怎么样?你夫君今日帅吗?
苏南枝看着那身朝服,眼馋地点点头,心里满是称赞。
这傻姑娘……
萧沉韫挑眉,一本正经地严肃道:“去将礼部参议堂的人,全部喊过来,本王有事吩咐。”
余晔立刻去办。
礼部参议的人,约莫十几个官员,被萧沉韫忽然点名,各自都内心惴惴不安,慌乱的很。
分明几十步的路程,参议堂官员怂得又慢又忐忑,走的像蚂蚁搬家,漫漫又慢慢。
“话说,你说摄政王唤咱们参议堂的人作甚啊?”
“咱也是第一次私底下见那么大的官,你帮我看看,我官帽歪了没有?”
“苏参议,你怎么不害怕摄政王啊?”有一个从三品参议,紧张地擦了擦汗,朝苏南枝讲话道,“万一惹摄政王不高兴,直接撤了咱们官职,也不是不可能的。”
苏南枝面色如常,随波逐流地和那些官员一样,缓缓嗯了声:“怕,也是怕的……”
萧沉韫挑眉,扫了眼同朝为官的媳妇:“怎么?苏参议害怕本王?”
为什么害怕?是在床上害怕?
明明是他怕她,怕她生气、怕她不高兴,行吗?
萧沉韫在心里腹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