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竟池从地上站了起来,他往海边走去,他声音被风吹了过来,“说这些有意义?什么都改变不了。”
江澜望着他背影,沉默了下来。
海风吹得有些冷,江澜搓了搓胳膊,这个神经病,带她来跳海,又把她捞上来坐在这里吹海风,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想到这,江澜自己也愣了下。
若是换做之前,别说在这里吹海风,就是跟他晚上去海里泡一晚,她都会心甘情愿,甚至还会觉得幸福。
果然啊,在一段感情中,一方的底气与脾气,全都是另一方的态度决定。
就比如现在,江澜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她,所以,她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患得患失和小心翼翼。
在这里吹风,她只觉得他有病。
曾经的夏颜也是这样吗?
她终于体会到了,体会到了夏颜那种目中无人,嚣张跋扈的底气从何而来。
江澜低下头,嘴角露出苦涩的笑。
天际一点点泛白,江澜抬起头,却发现陆竟池不见了。
她微微一愣,猛地从地上站起来,她环顾四周,茫茫沙滩和大海,哪里还有陆竟池的影子?
刚才他好像往海里走了?
江澜心中一惊,顾不得多想,飞快地朝海里跑去。
“陆竟池!”
海浪扑面而来,几次将她推到在地,她艰难地爬起来,脱了鞋,撸起裤脚,继续往大海深处走。
海水从她的脚踝,蔓延到她的小腿,海水的冲击让她几乎举步维艰。
“陆竟池,你在哪里!”
江澜大喊着,可惜无人回应她。
她想过陆竟池丢下她走了,但这里一望无际的空旷,这么几分钟,江澜不可能看不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