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道菜，给她端过去六道，要不是桌子放不下了，饭桌上估计只会留下一道炒青菜。
帮方宗棠布好菜以后，宋毅没有跟她坐到一起吃，而是折回到饭桌上，守着桌上两道菜，跟儿子方继宗一起。
方继宗气都要气饱了，又不敢发火，只能愤愤的坐在椅子上。
“她不是喜欢讲规矩吗？为什么坐在那里吃饭？”他压低声音跟父亲抱怨鸣不平。
宋毅扫了他一眼：“不是她，是你母亲。”
方继宗倔强着脸不说话。
宋毅继续讲：“以前你母亲不在，我没有教你，是我的不对。现在你母亲回来了，我就教你家里第一条规矩。”
方继宗抬头看着父亲。
宋毅一字一句，像是要讲到方继宗心里一样，用力讲：“你母亲，就是家里的规矩！”
方继宗听的很想把手里筷子甩出去。
这什么破规矩？
他不服气的问了一句：“要是她赶我走，你也不拦着吗？”
宋毅平静的收回视线，一边吃饭，一边说：“我会帮她赶你，所以，小子，你老实一点！”
方继宗泄气的一屁股坐凳子上，一边心酸的想掉眼泪，一边扒饭。
跟饭桌这边压抑的气氛不同，沙发前时不时发出的笑声，跟碗筷撞击声，简直就像是被人用刀劈开的一条清晰分割线。
一个天上，一个地下！
方继宗吃饱以后，再也不想在客厅待着着，飞快的跑回房间，把自己关起来。
宋毅装了一碗甜汤端过去，把吃掉最多的盘子撤走，放甜汤。
再回来的时候，手里拿着一个双掌摊开那么大的石磨，又去取了几样谷物，那架势就跟要磨豆子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