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林建岳先对刘河生说道:“我叫林建岳,是从南边雍岭来的,大哥怎么称呼?”
“禀恩公,我叫刘河生,以前是晋宁军的一个伍长,后来晋宁军没了,我就回了家,这几个都是我以前在军中的袍泽,一直跟着我。钱大壮、吴良快来见过我恩公林公子!”
有叫恩公的,有叫林公子的,还有叫林兄弟的,乱七八糟。
林建岳看着他们,突然想到自己差点成为忠字营副统领,便有了些想法,就摇摇头说:“你们别叫我恩公或林公子什么的,听着怪别扭的。我是这么想的,我在南边有些关系,可以让你们继续从军,也好安顿家人。这样吧,如果不反对,我就先带着你们走,你们可以暂时叫我统带。”
刘河生等人眼睛放光,自然答应。
“刘大哥,周围这些人看着也可怜,我想一并都带走,但就这么像以前那样走肯定不行。你们都是从过军的人,得按军中的规矩搞,咱们把这些人分一下,能战斗的聚一起,用胡人留下的东西武装一下,自制的武器也行。空闲休息的时候给大家讲讲战阵之事,能练的练一下,好保护大家安全,到了我说的地方有了些本事会更好得到安排。”
“老的照顾小的,身体好的看扶体弱多病的,妇人可帮忙收集东西,洗衣做饭什么的,最好保持人人有事做才不会生乱。不听安排的就只能赶出去了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粮食,把能吃的东西集中起来统一调配,战马也一并带走…实在不行时…就杀马充饥吧!”
战场很快就打扫完毕,刘河生等人的家眷也从树林里出来汇合一处,黑压压一大群人开始南行,只是不再像原来那么混乱。
没有组织的就是流民,有组织就是一只军队,一股势力,虽然还很弱小。
林建岳突然披上甲,又拿上长枪骑上大黑马,大家惊恐地看着他。
林建岳笑着说:“大家别怕,这次胡人没人回去报信,暂时安全的。但是会有胡人斥候路过,看见咱们这么多人,又拿着他们的东西,必然生疑,我先前行去清理一下。”大家看着他身上许多地方虽然已包扎好,隐约仍可见血迹,默默低下了头。
刘河生急忙拉着马:“统带,您身上还有那么多伤,要不我去吧!”
林建岳摇摇头:“刚拢起来,麻烦很多,你是有经验的,得带着兄弟们看着。我自小练武,身体壮实,没事的。”
似乎想到了清风山,想到了在关中劫掠的日子,想到了大哥起家的经历,林建岳又大笑了起来:“主要是我还想去抢些吃的,抢些马和武器盔甲带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