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灵秀追出石窟,化为一股香风,拦住亓官文涣的去路,用剑尖指着亓官文涣,十分严肃的道:“亓官文涣,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,什么叫我不会介意?”
亓官文涣的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,但脸上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淡,道:“你的关注点真是奇怪,你若不是灵武郡国的武者,我都不会出手救你。别以为我想看你的身体,你们女人都这么自以为是么?”
若是别的男子,说出这么混账的话,钟灵秀肯定已经在他身上刺出一百个血窟窿。
可是偏偏亓官文涣的眼中没有一丝杂色,就是实实在在的告诉她,自己只是想救她,对她没有别的任何想法。
钟灵秀站在亓官文涣的对面,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,紧紧的盯着他,一句话也不说,眼神十分冰冷。
亓官文涣皱着眉,不耐烦地解释道:“或许真的是我做得有欠考虑,我以为你是不会介意……”
“不用说了!”
钟灵秀抿着嘴唇,将剑收了起来,道:“若是别的人,我肯定一剑杀了他。不过你救了我的性命,那这件事就算了吧!还有……我很介意!”
钟灵秀将话说得很明白,就是在明确告诉亓官文涣,“别的男人,若是看了我的身体,我会一剑杀了他。而你看到,我却不会介意。”
但是,亓官文涣像是没有听出钟灵秀话中的意思,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,喃喃道:“你的意思像是我亏欠了你?”
随后,他有微微摇了摇头,暗道:“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,像是我犯了错一样,真是不可理喻。”
“你若非不是敌人,否则我都不会和你多说一句。”钟灵秀冷然的道。
亓官文涣依旧没有听出钟灵秀话中的意思,心中想到另一件事,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,以一种讯问的口吻问钟灵秀道:“你知道灵武郡国其他武者的下落么?怎么就你一个人?”
钟灵秀本来还想还嘴,但看到亓官文涣一脸正经的态度,倒也没有发作,只是道:“我们进入原始森林后,与其他郡国的武者都分开行动,我们一行人使用避水珠渡过洛河,率先来到日月潭,发现这里河底埋藏着许多战尸,生前都是能够改天换地的人物,死后蕴含着大量的精血和不朽之气,于是准备收取。”
“可不料,从地底爬出几只强大的不知名怪物,把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,而后又被重山郡国的武者偷袭,死伤大半。”
钟灵秀说着说着,脸上露出强烈的杀意。
“如此看来,其他郡国武者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亓官文涣眼神平静,波澜不惊。
“乐正友竹和陆文龙、谪姑仙三人,吸引了大部分重山郡国武者,让我带着剩下的人逃走,去寻找洛尘,可惜,半路遭遇了邙山郡国这些匪徒的袭击。”
钟灵秀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,马上转变成怒火,道:“灵武郡国武者危难之际,那个小子却不知道跑哪去了,若他在,也不会如此。”
钟灵秀又想到了什么,紧紧盯着亓官文涣说道:“还有你,亓官文涣,你之前和我们同行却半路消失不见,到底去了哪里。”
她现在觉得,亓官文涣的修为突飞猛进的很快,之前低调内敛,一直隐忍不发,却也是一匹黑马,比洛尘这个怪人还要神秘一些。
亓官文涣眼中飘过一丝不自然,避重就轻道:“你倒是挺相信洛尘,觉得找到他就可以力挽狂澜?”
钟灵秀心头莫名咯噔一下,道:“洛尘在登高宴上连秦云飞都击败,而且是轻松写意,就连那平时一贯清高的谪姑仙都叹为观止,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?”
亓官文涣没有说话,深深的看了钟灵秀一眼。
“你若想救他们,就先跟上我。”
亓官文涣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与钟灵秀继续交谈的意义,转身朝着日月潭深处走去。
......
流光幻境中,洛尘沿着一条漆黑狭长的密道,摸索了足有数个时辰,才见到了一丝光亮。
他来到一片充满光亮的沼泽地,中间是一滩黑色的小湖泊。
方圆十里,空旷无垠,头顶是钟乳石一般的巨大岩石,有无数流光规则在岩石间流动。
不过,却被一层佛气所包裹,洋溢成一片金色海洋。
洛尘终于知道,为什么普渡和尚会坐化,原来是普渡将一身佛气,将当年上神陨落产生出的流光规则所封锁在这片区域。
一方面,防止这些不受控制的流光流到外界,危害众生,另一方面,也可以用流光困住楚凭渊。
不过,随着时间的推移,佛气似乎已经支撑不住了。
洛尘的目光再次定格在前方的那黑色湖泊之上。
黑色湖泊上,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霭,无法看清湖泊上的状况。
“是谁?”
洛尘取出龙渊剑,目光锋锐,紧盯着其中一个方向。
他十级的精神力,已经感知到对方的位置。
远处,瘴气雾霭之中,响起脚步声。
他心情格外紧张,难道是楚凭渊么,若真是他的话,那就真的危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