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只火焰魔神,犹如盖世杀神一般,冲进死士之中,瞬间就将十多个死士的身体点燃,烧成飞灰。
地上只剩十多具空空如也的铁甲,残留着炙热的温度,将土地烧得“哧哧”的响。
阿黄不知道何时在此间布下了一座阵法,火焰魔神冲出去,将整个山谷点燃,烧焦的尸体,燃成一片火海。
“这怎么可能?只有精神力达到十级,才可能布置出如此厉害的阵法,难道是池海棠早就知道了我们的伏击,已经将一座完整的阵法,交给了他们?”
闫云清的脸色铁青,本以为已经是万无一失,可是却没有想到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意外,不仅搅乱了原本的计划,还让他精心培育的死士,损失了一半。
短短一刻钟,至少有五百位自走宗弟子的死亡,其中,就有十二具死士的尸体。
闫云清做梦也想不到布置阵法的是那只柴犬,而并不是池海棠。
“杀!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!哈哈,与本座作对,死路一条!”阿黄坐在暗月血牛的背上,横冲直闯,将一大片武者给碾压在地,踩碎成血泥。
这是他从敌人手中抢过来的坐骑,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,竟让这头血牛临阵倒戈。
墨玉宗的很多人,看到一只狗坐在巨大的灵兽背上,还在大声呼喊着进攻,一时间是目瞪口呆。
许招远道:“握槽,哪来的一条狗大侠,这么英姿威猛。”
阿黄听到这话,喜出望外,道:“好小子,说话真中听,本座今日必定帮你杀出重围!”
洛尘一剑劈出一条血路,跃到阿黄的身边,道:“你什么时候布置了阵法,现在他们已经慌了阵脚,走,我们直接赶往清潭山!”
“不,本座杀得正欢,怎么能走?”阿黄叫嚣道。
洛尘道:“我能感知到,山谷间还有好几股强大的气息,不出意外,应该就是闫云清和自走宗的叛教长老们,再不走,那就死在这里了!”
何况,横霜堤中的伏兵,至少有数万,他虽然杀了很多人,但其他墨玉宗的弟子,正节节败退,此时不走,恐怕根本走不掉。
听到还隐藏着数位餐霞境强者,阿黄吓了一跳,连忙道:“卧槽,那还不快逃。”
洛尘招呼着许招远他们撤退,墨玉宗弟子们,围绕着这些亲传弟子为主心骨,开始缓步地突围。
洛尘与许招远站在前方,是佛挡杀佛。
闫云清身后的一名强者,目露凶光道:“这些蝼蚁们想逃,要不要我们出手杀了他们?”
他一直不明白,为什么他们现在有数十位餐霞境强者,还要让门下的弟子去做炮灰。
“这是那位大人的命令,我等只需听命行事,这些都是他们的宿命,在修行大能眼里,凡人如同草芥,这些灵气境武者,没有实力,只能认命。”
闫云清虽然也心疼这些弟子,但其实他的目的,根本不是要那个宗主之位,所谓的振兴宗门,都是隐藏他真正的目的的幌子罢了。
这些自走宗的长老们,还根本没有察觉到闫云清的计划。
一切都是为了林遇之手上的那个东西,与之相比,什么宗门,什么荣誉,都不重要了。
就算是血隐门,都可以利用。
“活着!才是真理。”闫云清此时此刻,心中只有这个欲望,但是,在得到之前,都不能显露出任何马脚。
闫云清身后的长老们,都纷纷露出不忍之色,虽然付出的代价很沉重,但若是能振兴自走宗,这是唯一的办法。
他们哪里想到,自己也是被任人摆布的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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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露城,一片废墟中。
血妖子与破杀书生血厉站在一块,看着眼前不动如山般沉稳的大哥,血妖子那惨白戚戚的脸上,浮现出一丝不解之意。
“大哥,你为什么不趁机把许三思擒下,以你如今的实力,他完全不可能是你的对手。自走宗那些人,怎么可能是墨玉宗的对手?”
血隐门三大护法亲自出手,放眼灵武郡国上下,武道神话不出,谁能不惧?
既然早就决定要撕破脸皮,那就早点将自走宗这种琐事解决掉,得到一笔丰厚的资源,也能快速地壮大自身,以便今后的行事。
“将欲歙之,必故张之。将欲弱之,必故强之。将欲废之,必故兴之。将欲取之,必故与之。是谓微明。柔弱胜刚强。”
“三弟,你若不明白这个道理,那不是要和无痕一样,在他的观里苦苦修行数十年,依旧无所精进?”血厉淡淡的笑道,看着眼前满目疮痍的风景,脚下,是一具具凡人的尸体,有的断裂成四五截,惨状横生。
血妖子摇头道:“大哥,你就别文绉绉的了,我只知道,我们现在开了这个头,灵武郡王那边,应该会有所举动了。”
“慌什么,楚风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,早就想除掉我们血隐门这颗眼中钉,韬光养晦这么多年,终于也压不住他的野心了。”
“他明知道自走宗这事早晚要发生,却又让林遇之自行内斗,等到现在,他还是没有动静,不就是为了引出我们血隐门和墨玉宗的高手,让其两败俱伤?”血厉冷笑道。
血妖子哼了一声,颇为不耻的道:“什么狗屁郡王,系天下百姓为苍生己业,不过都是铺就他王道之路的枯骨路罢了!若要战,门主还能怕他不成?”
“好了,门主他自有打算,时间差不多了,我想横霜堤那边的动静,清潭山应该察觉到了,等林遇之出了护山大阵,就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