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没下雨啊?”
布兰登:“……”
布兰登瞬间愣住了,他现在才想起来,好像最近确实没下雨,那自己踩的稀泥是怎么回事?
布兰登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他刮下脸上的泥巴,放在鼻子前闻了闻,下一瞬间,他差点就恶心吐了。
“是哪个缺德的家伙随地大小便的!别让我逮到他,逮到他我一定踢烂他的屁股!”
布兰登骂了两句,然后就没什么力气骂了。
这时,安德烈才发现了他背后的伤。
“你受伤了?”安德烈问。
布兰登无奈的摆摆手:“不要紧,我自己擦点药就好了。”
“后背你够不着,我帮你吧。”
还不等布兰登拒绝,安德烈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药,然后就开始搅拌。
“怎么都是兽药,这人能用吗?”
“能用,剂量别太大就行。”
“看来你经常用这些药,不然你怎么可能会这么了解?”
安德烈这句话说完,布兰登没接话茬。
安德烈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究,只是安静的帮布兰登擦药。
药擦到一半,布兰登突然湿了眼眶:“伙计,我之前那么对你,我没想到你能不计前嫌,你还是如此真诚待我。”
“我说过,我就是我,从没有变。”
“是啊,当时我没有理解这句话,现在想来,我好像突然有些理解了,不过我还是有些不理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?”
“我……”
安德烈正准备解释,布兰登却坐起身来阻止了他:“伙计,不用解释了,我相信你。你不是想知道马戏团的真相吗,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一部分。”
听到布兰登终于愿意提及马戏团的事情,安德烈喜出望外,虽然他不知道布兰登为什么会突然想通。
但既然他愿意说,安德烈就愿意听。
至于原因,安德烈可以不问。
床上,布兰登坐首了身体,缓缓开口:“我一首以为是我弟弟太固执,所以我跟他总说不到一起,今天我才发现,其实是我太固执。”
“你做得没错,我弟弟也做得没错,你们至少都勇于反抗,而我,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。”
“或许时代真的变了,你们或许真的有能力改变这一切,我想,我也是时候放下我的固执了。”
布兰登说到这停顿了一下,将目光看向安德烈:“给你讲个故事吧,一个发生在马戏团的故事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这是安德烈在龙国学的成语。
布兰登整理了一下情绪,娓娓道来:“很早的时候,有一个杂耍团名为愚人,这个马戏团并不出名,但团长却是个乐于助人的大好人,有一天团长捡回了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,这个孩子常年跟着杂耍团东奔西跑,也渐渐将杂耍团当成了自己的家。
孩子渐渐长大,杂耍团的名气也越来越大,但始终就只能解决温饱。
杂耍团团长老了之后,让捡来的那个孩子继承了他的杂耍团,而这个孩子接手杂耍团后,便将杂耍团正式更名为:愚人马戏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