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暂时将拐杖放在一旁，将香炉里的香灰悉数倒在托盘上，铺平。然后从梳子上取下一根头发，用符纸包好，嘴上念念有词说着什么。
然而咒语没有念完，司玉宸却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，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。
“咳咳……”
老人家的咳嗽声在房间内回荡，顾延泽连忙帮其抚背，有眼力见的顾二则立刻倒了一杯水递过来。
司玉宸将水喝下，勉强的止住咳嗽，才向众人解释原因：“哎，我年纪大了，力不从心了……”
即使只是如此简单的法术，对于他来说，也是要消耗精神气的。
“司先生，您注意身体，我可以采用别的方式找到鹿竹。”顾延泽开口说道。
他的确还有办法，并且不只限于一种。只是那些办法都需要时间，而多等一分，怕是小姑娘就有一分钟的危险。
司玉宸显然也能意识到这一点，他立刻摇了摇头：“没关系，我们继续。”
说着，拄着手杖撑住身体，继续刚才的咒语，然后双指一搓，将符纸点燃，扔进了装有饮用水的杯子。火光很快熄灭，符纸包化成一撮灰烬融入到水中。
“其实这个生吞效果更佳，但生吞实在难为人。”司玉宸喘着气说着，朝顾一示意。
不愧是爷孙俩，连话术都一模一样！
顾一咽了咽口水。
反正已经喝过一次了，也没犹豫就拿起水杯，一仰头便将整杯水悉数灌了下去。为了减轻老人家的步骤，他甚至自己端起托盘，还拿起了一支香用嘴含着。
见他喝完，司玉宸才掏出一张符纸，伸手贴在了顾一的额心。顾一便不自觉的闭上眼睛垂下头去，垂着头，借着含着的香，在盛满香灰的托盘上写出图案。
没见过这种事情的顾延泽和顾二，不由都有些惊讶。
不过半分钟，顾一便在托盘上画出一条曲折的线，然后停止了动作。
司玉宸将将托盘拿过来，浑浊的眼睛盯上去，顺手拔掉了顾一嘴上的香。
顾一仿佛漏气般发出响声，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。又是短暂的断片，跟上次一模一样。
还没等另外两位惊讶，司玉宸沉声开口：“鹿竹的位置找到了。”
顾延泽立刻上前，将老人家所说的地址详细记下。
司玉宸说完这句话，又咳嗽了片刻，直咳到面色都有些发白，才停了下来。
“司先生，我这就去找鹿竹，您放心等。”顾延泽沉声说完，吩咐顾二留下来照顾老人家，便带着顾一径直离开了。
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，司玉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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