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隶,雒阳。
西凉大营。
中军,大帐。
董卓拿着从广成关送回的战报,兴奋地仰天哈哈一声:“我就知道,只要有徐荣驻守在广成关,弘农王就不可能杀进来。”
“哼~”
董卓轻哼一声,不以为意地道:“弘农王!别以为你能逃得了雒阳,逃得了南阳,就能逃得了我董卓的手掌心。”
“召集了汝颖地区七路诸侯又如何?不照样屡战屡败,屡败屡战吗?不过一孺子而已,当真以为有了些兵马,便可与我董卓为敌?”
言至于此,董卓眉峰骤拧,神色骤变,满嘴的钢牙紧咬:
“不自量力!”
这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!
足以证明董卓对弘农王的恨意,达到了何等样的程度!
下方李儒却是皱着眉,捏着颌下一缕胡须:“丞相,虽然目前广成关的局势非常不错,不过在徐将军的战报中,却仅仅只是击退,并没有对弘农王产生致命打击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话音一转,李儒神色悠悠:“广成关、粱县乃是犄角布阵,相互支援,凭北军之精锐,却仅仅只是击退弘农王,实在匪夷所思。”
犄角布阵,相互支援。
通常情况战斗会比较惨烈,怎么会打那么多回合,仅仅只是击退呢?
要知道,徐荣率领的可是大汉最精锐的兵马,却只是击退弘农王而已,如此效果还有什么值得傲娇的呢?
当然!
李儒不是借机嘲讽董卓。
他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战局中潜藏的隐患。
广成关的局势,绝对要比战报上体现出来的,更加诡异。
身经百战的董卓,自然一下子警觉起来。
他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愁容:“文优,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李儒赶忙解释道:“丞相,儒并非怀疑徐将军战绩,只不过目前广成关的战局,想来还不到可以定胜负的时候。”
“徐荣将军在战报中,也仅仅只是提到了击退,并未言明战败弘农王,说明其对于广成关的战况,依旧保持谨慎的态度。”
董卓饶有兴致地点点头:“的确如此,徐荣此人行事谨慎,战败便是战败,击退便是击退,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。”
李儒颔首:“丞相英明。”
董卓继续深入思考,却越发的惆怅起来:“文优啊,正如你所言,弘农王若是没有损伤到根基,他因何会屡次战败,又屡次鏖战呢?”
“这个......”
李儒深吸口气,缓缓摇头:“儒暂且不知,不过丞相,弘农王背后有高人指点,恐怕此举背后,定有深意!”
“嗯。”
董卓深以为然:“有道理!我自会回信,让徐荣多加小心,弘农王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,绝不能小觑对手。”
李儒揖了一揖,心满意足:“丞相英明。”
但即便如此,董卓依旧非常开心:“不管怎样,此乃关东鼠辈于我首战,徐荣屡次击退弘农王,令贼子士气大跌,还是值得称颂的。”
历史上,讨董首战乃是曹操于汴水之战,是在董卓迁都长安,火烧雒阳之后,他独自一人引兵西行,最终惨败。
不过这一次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