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中的木刀无力的脱手而出,他面露沮丧的双腿一软,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。
“我不干了。”
少年双手撑在地面上,沮丧的声音一时间没有了情绪的起伏。
“嗯?什么?”稻垣慈一郎咀嚼着嘴里的苹果,有些没听清,他探出脑袋疑问着。
善存猛地抬起头,他紧紧抿住嘴,眼角含泪的扭过头,看向身侧坐着的稻垣慈一郎,崩溃的大喊着:
“我!不!干!了!!”
说着,他站起身子,一路哽着手臂走到慈一郎身边,伸手不停的埋怨着:
“为什么!慈一郎明明是和我同期的!为什么你当上了柱!我还没有!”
“明明我们一直一起练习!杀鬼!一起吃饭!甚至上厕所!”
“你到底做了什么!?”
说着,两行清泪直直的顺着善存的脸颊淌了下来,他抿着嘴,瞪大眼睛看着额头直冒冷汗的慈一郎。
慈一郎眼神躲闪开,他拿着苹果,轻飘飘的朝泪崩的善存挥了挥手:
“呀~你这话说的~不要轻言放弃啊,善存!”
突然,稻垣慈一郎像是想起了什么很好的说辞一样,他扭过头,眼神坚定的看向抿着嘴无声落泪的善存:
“善存!你一定能成功的!”
“你可是姓我妻的啊!”
慈一郎眼神闪亮,朝我妻善存竖起一个大拇指。
我妻善存闻言一愣,然后更加愤懑的盯着慈一郎,他一记手刀打在慈一郎的肩膀上:
“混蛋!!”
乓乓乓乓乓!!!
我妻善存急眼了,他双攻齐下,两只手快速的从两侧拍打着慈一郎。
“我妻我妻我妻我妻!!我宁愿把我妻让给你姓!!”
对于从小就希望加入鬼杀队,有能力保护大家的善存来说,“我妻”这个姓氏一直是一顶很沉重的帽子。
鬼杀队的人们仿佛认定了“我妻”姓氏的剑士就理所应当的强大,对他寄以厚望。
但是,这样沉重的压力下,善存曾也一度认为自己一定能做好…
他坚信,只要自己不放弃,这样拼命的练习,地狱般的重复。
就一定会得到回报。
可现实是残酷的。
他练了许久从族谱上传下来的剑招,一遍又一遍,每次都从天亮练到天黑。
一遍又一遍。
一遍,又一遍。
将剑招刻进自己的肉体记忆。
可仿佛如同有个无形的墙壁一般,他就是无法干净利落的用出族谱上的剑招。
这让善存一次一次被挫折打败。
以至于到现在,“我妻”的姓氏对他而言,已经可以称为禁忌的词语了。
愤怒之下,我妻善存一下跳上慈一郎的肩膀,双手死死抓着慈一郎的头发,嘴啃着他的脑袋:
“混蛋混蛋混蛋混蛋!!!”
“啊啊啊!!很疼的!!快下来!!”慈一郎下意识的站起身子,重心不稳的摇晃着脑袋,有些慌乱的和善存打闹着。
这时,一只鎹鸦晃晃悠悠的从东边飞了过来。
“噶……”鎹鸦有气无力的喊叫着。
扑通!
最后一脑袋砸在了宅邸的庭院里。
“喂!!是鎹鸦!!”
“噶!”
这时,鸣柱专属的鎹鸦飞了过去,垂下头朝快要昏迷的鎹鸦询问着。
随后,鸣柱鎹鸦抬起头,大声朝扭作一团的两人喊着:
“葺屋町!这次的任务地点是葺屋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