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次过年回家,倒是收获颇多。只要我们谈成了这一笔贷款,真的把BeOS拿到我们自己手里,那咱们公司的未来可就真的要进一大步,和以往完全不同了。”
和郭宏兵的商谈虽然只是一个初步的约定,但是对于杜立鼎来说,却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。在重生之后,他一直都在按照曾经国内的互联网公司发展的路线,跟着前人的足迹在行进,而这一次如果做得好的话,他可以开创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未来,仅仅是想想那可能性,也让他兴奋不已。
在初六往帝都赶的路上,杜立鼎在自己的亲哥哥面前也不掩饰自己的这种情绪了。而对此,杜立言则是有几分无奈。
初五的时候,他们刚给姥姥办完了寿辰。虽然说这个过程他们兄弟俩一直都颇为低调,把出风头的事情全都留给了舅舅,可是作为真正出钱的人,他们还是一样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。杜立言本来以为,杜立鼎对于在老家人面前出风头会非常高兴,却没有想到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新的买卖上面。
而且这个买卖,也未必就真的那么完美。
“能买到一个操作系统确实很有面子,但是你也没有必要这么重视吧?而且你这件事做的多少有些鲁莽了吧?公司现在盈利还不多,你却一口气花费上亿的资金去买一个没法盈利的操作系统公司,是不是牵扯资金太多了?”
操作系统多有用,杜立言也很清楚。但是现在的森兰公司盈利不多,却要花费大价钱买Be公司,杜立言也不认为特别明智了。作为商人,投资一个公司总得考虑一下性价比,这样大手笔投资不赚钱的东西,似乎也有些鲁莽。
作为一个投资,杜立言不认为这很正确。尤其是他不是郭宏兵,会相信杜立鼎为了国家安全做这个,他关心的是有这样一个操作系统,实际的利益到底在哪里。
对此,杜立鼎却只是歪歪头,甚至觉得这个问题有几分愚蠢,“意义多了啊。首先来说,我们现在已经搞了****的开源技术,要是再有了自己的一个操作系统,我们在技术方面基本上就是引领全国的科技产业,这对我们吸引人才绝对很有意义。别的不说,你们宿舍那个王浩,不是一向眼高于顶吗?可是我要告诉他,让他参与到操作系统的研发与改进之中,他一分钱不要也会给我干活儿,而且还感恩戴德,你信不信?”
“你这是想要把别人爱国的热情当作你不要脸的资本么?”杜立言还是摇摇头,“倒也算是个方向,可只是为了千金买骨,也犯不上花1000万美金吧?”
“别人千金买骨,那当然不值1000万。可要是遇到死灵法师,那千金买骨就很值得了。操作系统在美国人手里不值钱,但是咱们要是做的好,完全可以榨出来钱啊。”
“怎么做?国内连配套的硬件厂商都找不到。国内最大的电脑公司就是良心想,难道他们还会搭载你的操作系统?”
杜立言对此有些不信,还把良心想搬了出来。对于那个公司,杜立鼎也只能苦笑一下。和他们合作确实不太现实,那些家伙的节操实在太低。但是杜立鼎很清楚,有一个操作系统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:将来智能手机的时代到来,自己把这个系统打造成一个开放但是不开源的操作系统,立即就可以换来大量的收益,这1000万的投入,将来换了上万倍的回报都有可能。
只是那些事情太远,说起来杜立言也不信。而且他现在花钱,本来也不是指望日后再回本。
“操作系统是电子产品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。掌握了它,我们就等于有了一个介入电子市场的钥匙,有了钥匙哪里还用得着担心没有配套的厂商?良心想不行,我可以找别人啊,最简单的来说吧,如果BeOS到了咱们手里,咱们就可以把它打造成一个PDA用的操作系统,眼前的Palm就对这个很有需求,要是咱们价格合适,而且性能确实出色,他们肯定会用咱们的。”
“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做吧。”
“Palm的资金并不充裕,技术也只能说一般。而且他们还面对着微软那么个大号的搅屎棍,自己做一款足以和微软竞争的操作系统得费多大力气?我赌他们会和我们合作,这就是我们进入电子市场的一个试水手段。而且我说了,操作系统是钥匙,有这个钥匙,我们不一定非得指望Palm,他们不和咱们合作就找别人,PDA技术含量不算太高咱们国内的电子产商大一点的也可以制造。良心想,步步高都可以制造这样的产品,电脑系统他们不用我们的,PDA系统未必不用我们的吧?”
“我怎么觉得这个更应该优先考虑?”听到后面一个想法,杜立言倒是有些意动。
“不,这个还是往后放吧。虽然我不反对扶植中国企业,但是良心想……我不觉得他们值得我们下功夫。至于说步步高倒是还好,可是段勇平现在还是网一的投资人,他跟我们可不是多好的关系,我可没心情要帮助我的敌人。”
有一个操作系统,最大的用处是介入电子市场。杜立鼎也很想认识几个制造硬件的厂商,甚至不只是和他们合作那么简单,以此为契机进入硬件制造的市场才更好。但是再怎么尝试,他也不会去和良心想合作,那纯粹是脑子有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