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桁捏起她下颌,打量她面庞颇久,终于问道:“你昨日去了何处?瞒着朕做了什么?”
“昨日...”
文瑾刚说二字,便觉得身子一轻,被皇帝打横抱起,一起在五更里困觉,随即大八月里盖上了棉被,热的文瑾出汗,好在他身上凉,可以解暑,不然真是要出痱子。
“昨日我给老薛写了一封书信,劝他不要告老还乡,现在国难当前,一国宰相当以国事为重。我劝他假意和傅昶合作,实际出其不意,攻傅昶个措手不及呢。”
“嗯。是实话,很好。还有么?”
“我...我....我不敢说。”文瑾因为文广是傅景桁的弑父仇人,她私下里去刑部见老文,怕傅景桁生气。
“恕你无罪。”傅景桁在烛火里打量着文瑾的面貌。
“我去了趟刑部,贿赂了一个看门的,然后去见了见文王爷。”文瑾快速看了下傅景桁,见他面色并没有太震怒,她才继续道:“傅昶和娄淑静是文王安插的祸害,我劝义父改邪归正,不要往你身上泼脏水呢,我不希望他继续伤害你了。”
“嗯。还有么?”
文瑾想了想,“没了。我就做了这么多事。”
傅景桁见她对傅昶之事有所隐瞒,当下便肚里酸的他受不住,把脚搁在她腹部,慢慢的慢慢的把人发配到墙边去了。
文瑾贴着墙壁深受冷落,他长腿横在那,她又不能靠近他,她说:“我就想帮帮你。你为什么一直生气?”
“朕不需要你帮忙。你不说实话,朕更和你没什么好说。睡了!”傅景桁说着便闭起眼睛来。
文瑾想反正也五更了,起床去做云吞,于是猫着身子往床下走。
刚猫两步,后颈衣物一紧,又被傅景桁把人给提了回去,他倏地把她搁在墙壁边边上,他则坐在她面前,把她逼在龙床角落,他抱着手臂切齿道:“你到底说不说实话!你还瞒着朕干了什么?已经有人事无巨细的都告诉朕了。叫朕说出来,你可就遭殃了。”
“没有了啊。就这些。我干了好事我干嘛不告诉你?我就干这两样好事,我不立刻邀功似的告诉你了。结果热脸贴一冷的。”文瑾还挺委屈,“原还想你会表扬我呢。结果连夜批我…”
“真的全部都告诉朕了。没其他事瞒着?”傅景桁审犯人似的。
文瑾摇头,“没有其他事瞒着。”
两人僵持半盏茶。
“昨儿见傅昶没有?”傅景桁径直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