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流抱着长剑坐在銮殿窗上,撕了衣袖把手臂伤口裹住,“我就是个办事的。君上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。其余的我一管理暗卫组织的,可是解释不清了。都别吵吵,耐心等着吧!”
也有几个要脸的,工部的说:“能不能给条裤子?”
清流说,“君上叫我逮着你们时什么样就什么样绑来,我照办罢了。我给你裤子,我不是和你同流合污?谁叫你睡觉不穿裤子的?”
"谁想到君上半夜拿人?"那人只能跪坐着拿上衣遮盖些下身。也同时觉得自己状况不算太窘迫,还有人不着寸缕的,哪料到夜里睡觉被皇帝大范围拿人呢,过往都道君上温和讲理,哪知君上还有如此与百官相悖的一面,这简直...自毁前程。
傅景桁在书房耽搁到黎明,想起文瑾此去漓山,不知此生还能否再见,便觉得内心孤寂不已,但若是给他重新来过一次,他还是会去救百姓家的小女孩儿,身为人君,爱民是首要,他有些个固执在。
“君上,快清早了,您回中宫去歇息一下吧。”主儿怕是等您等久了,都睡着了。
傅景桁看看外面天色以及烽火,想到回去中宫也是空空荡荡,她的细软都收拾走了,回去也是孤家寡人一个,在床上疼得作抖,徒增伤感,当下里便说道:“近日就歇在书房吧。起身就可理政,不必来回费事了。”
<b/> 老莫急的不行,“别啊,回中宫吧,中宫里头生活用品都齐全,书房小卧寝到底不方面。太将就了。”
“朕觉得还可以。”傅景桁蹙了蹙眉心,“别矫情,老莫。”
“咱家觉得书房小卧寝床太硬了,躺着不舒服。还是回家睡吧!!”老莫上赶着建议。
傅景桁拧眉,“你回去是了。朕不去了。”
“咱家一个人回有什么意思呢...”老莫看看君上脸色,问道:“爷,您现下心情好不好?”
傅景桁把眉心蹙紧,“大盈侵我边疆,内庭污我名声,城内兵戈相向,关键还中毒快死了。你觉得朕心情好不好?”
“不...不好。”老莫说。
傅景桁便将背靠在椅背上,用手揉着眉骨,闭起眼睛稍稍休整。
老莫便在旁边磨磨唧唧,犹犹豫豫,欲语还休,来回踱步,“君上...”
终于把皇帝整没耐心了,“出去。朕一个人静静。”
老莫说,“君上,这外面刀光剑影的,宫里人都不能出宫门了...”
“嗯。你今儿大约是疯了。叫你到书房门外,没叫你出宫门送死。”傅景桁睁眼看看失常的老莫。
老莫轻轻一咳,“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