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蟹爪爪的,光听名字,以为这里是座浪漫之城呢?没想到,却是被梦都遗忘了的地方。”
“林桑哥说得好,这萧杀之景,怎可配得上一个‘梦’字?真让人失望!”
二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,可想到自己是有些道行的山妖,再加上近日来二人的剑术也大有长进,因此胆壮了许多。
他们慢慢在城中的有些杂乱的街道上走着,想找个人打听一下,可看到众人那有些异样的眼神后,便又有些退缩了。
行走了一个上午,也有些累了,他二人便找了一处茶摊坐了下来,先休息片刻再说。
喝了几口茶后,林桑便向那茶摊老板打听起丁一苌来。
当那精明的老板听到丁一苌这名字时,不禁警觉了起来。他慢慢凑到林桑的跟前,神秘地说道:“客官打听他做甚?在这里,人们很忌讳这个名字的,都只是叫他为那个姓丁的。”
憨厚的林桑和聪明的池琼很是惊讶,刚要问个缘由,突然听到大街上有人大叫了起来,“那个疯狂的姓丁的来了,大家快闪呀!”
数声过后,街上的行人便都迅速往两边的店铺或房间中躲去。那茶摊老板也忙催着二人往后面房子中躲躲。
二人不知何故,只好跟着那老板往后来,进到房中,林桑复又折回,傍在门口想看个究竟。
只见在空荡荡的大街上,从不远处蹒跚着走来一人,他披头散发,衣衫褴褛,满脸污垢。**的两只脚上,净是血痕。他一手挥舞着一只卷了刃的西瓜刀,一手指天画地。口中念念有词,声虽不大,但却洪亮。
“朗朗乾坤,魍魉横行!鬼魅作祟,小民遭殃!十年寒窗皆心血,一朝化作冤屈泪。不杀尽你们这些妖魔,天下又如何清朗?我杀!杀!杀!”
那人边叫骂着,边从林桑他们眼前经过,在他说杀字之时,那唾沫星子直飞,好像是一支支利箭一般,向林桑和池琼射了过来,让他二人心中甚是不安。
“他这是在骂谁呢?”池琼问那老板。
“骂谁?谁知道呢,有人说他骂的是掌权者,有人说他骂的是妖魔鬼怪。谁知道呢?反正他就这么疯疯癫癫的,有一段日子了。”
“姓丁的?他难道就是丁一苌?”耿直的林桑忙转过头来问道。
“可不就是他嘛。”
“蟹爪爪的,他为何疯了?”
“这谁知道呢?是受刺激了还是中了邪了,反正说什么的都有,谁知道呢?”
“噢……”林桑长叹了一声,便扭头向池琼看去。
见疯狂的丁一苌已走远,池琼催着林桑随众人赶紧出屋,他二人望着丁一苌远去的背影,心中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在涌动。
二人默默地坐了下来,看着老板新沏的茶水所冒出的缕缕热气,发起呆来。
突然,呼呼啦啦,呼呼啦啦地跑过去两拨人,他们边跑,嘴里还边叫着,“少爷往东去了!少爷往东去了!”
少爷?看来这丁一苌还是生在一个有钱人之家。可他为何成了这个样子?好奇之心促使着耿直的林桑和聪明的池琼想探个究竟,因为,此事与赤松涉之事有没有关联还未可知。
向那老板打听了一下丁府的方位之后,二人便起身前往。
那老板甚是诧异,人人都要躲他们家呢,这二人却要上赶着去找不自在。一番苦心劝说无效之后,也就任由他们所为了。
二人来到丁府门前,便听到里面有人嘤嘤嗡嗡地吟唱,磬铃之声也不时传出,像是有人在做法事。
说明来意,便有家人前去通报。
不一会,呼啦啦便涌出了一波人来,二话不说,便虎视眈眈地将他二人团团围住。
林桑刚要问候,却听有人大叫道:“正是这两个妖人,速速给我拿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