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听后,甚为惊讶,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美丽的曷柔公主劝云索立马调头,重回伽尼国去,月伽遇也是这个意思。可云索觉得都已快回到京城了,以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去与望天争夺这个僭主之位的,自己回去奔个丧,尽一下人子之份,而后远走他乡,想来对望天不会有什么威胁,他应当也不会为难自己吧?
而前来报信之人,却将望天残暴、无耻的行径向他讲了一些,并也劝他还是赶紧离去,免得性命不保。
坚忍的云索有些犹豫,他把此事想的有些简单了。
“还是跟我们回去吧,将此事向我父王说起,让他老人家派兵来讨伐望天,将僭主之位重新夺回来!”曷柔有些气愤地说道。
云索低头沉思了一会儿,摇摇头,然后略带悲伤且又勇敢地说道:“事已至此,回天已是乏力,不能因为这一个虚位,而让两国大动干戈,以至于生灵涂炭,万民糟殃。望天为梵罗国僭主,若是能为百姓带来好处,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这怎么会呢?”来人急切地说道:“望天此人太过凶狠,他怎会为百姓着想?少主还是听公主之言,去搬救兵吧?”
“是啊,还是跟我们回去吧,开不开战咱且不说,就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,你也应当跟我们回去的。”月伽遇也劝他道。
云索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。
“凶残的望天既然不容我,到哪里也是不安全的。我想去一趟虚竺山,请教一下师父,看睿智的老人有没有什么办法。”
“想必那里望天也会派人去监视的,这样做太危险了!”来人有些着急地说道。
“危险?这算得了什么?从望天篡位之时起,我就已经处在危险之中了。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我已决定,你们就勿再多言,各自散去吧。”
云索的脸庞虽还有些稚嫩,但他此时的行事作风俨然如一个久经世故之人,他并未将生死看得很重,而是想着能不能回城去看上父亲一眼。他勉强笑了笑了后,便驱马往虚竺山而去。
“三哥你带骑士们回去,我陪云索前去见大师!”曷柔说着,便也催动了坐骑。
“这事有些危险,还是妹妹带他们回吧,我陪云索前去!”月伽遇急忙说道。
美丽的曷柔猛得转过头来对着她哥,杏目圆睁,娇声喝道:“危险又怎么了?你不要瞎搀和!”
看着平时就有些刁蛮的妹妹,在这种事上她是说一不二的。月伽遇无奈,只好嘱咐了她两句,调头走了。
云索和曷柔抄小道进入了隐在云雾之中的虚竺宫。
对于云索的到来,睿智的启元并不感到惊讶,就如同他日常所能看到的寺院与这里的一切一样。他将云索引入禅室之后,便心平气和地说道:“覆巢之下,焉有完卵?幸好你没有亡命天涯,回到这里,才是最为正确的。”
云索不解,忙问何故?
启元摇摇头,“不可说,不可说啊。若梦想太大,让你施展的地方又太小,那么这个空间便也就成了囿你的牢狱。魂去则生,魂留则亡,魂生则天下生,体亡仅一皮囊。天地之广,任你驰骋。我师空觉,多年前便已参透了此事,看来我就是那个执行者了。”
云索疑惑而又担忧地看着师父,对于他所说的话,自己一点都不明白。
启元笑了笑,“你是想死于望天之手,还是想死于为师之手?”
云索大惊,忙说道:“天哪!是神明如此安排,还是我的阳寿已尽?今我已是在劫难逃,此来是想让师父想想办法,看能不能让我见到亡父一面。至于死于谁手,我不再关心了。”
“遗憾啊遗憾,此事将是你后世所不能释怀的一件憾事。”
“人死如灯灭,万事皆成空。我即将死去,还谈什么遗憾不遗憾?”云索不禁觉得有些好笑,此时他心中料想,望天本就是启元的弟子,说不准此事与他也是有关的。
他无奈地闭上眼睛,“天劫若此,非人力能为,你就看着办吧。”
启元慢慢起身,他并不犹豫,只一掌,便让无助的云索立时送掉了性命。看着他慢慢倒下,启元急忙将云索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塞拉粉钻吊坠取了下来,对准了他的眉心轮,运起功来。
俄而,只见一团闪着亮光的紫气如一缕轻烟慢慢沁入到了粉钻之中。
及待光亮完全消失不见,启元起身向外走来。
曷柔急忙迎上前来,问道:“事情有无结果?”
启元平静地说道:“有,结果就是云索肉身已亡。”
“什么?”曷柔大惊,她急忙拔出弯刀,对着启元,大声叫道:“你……是你害死了他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