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听不到我家姑娘的话吗?何况你家主子在里面,你难道就不担心?”
冬清的意思很明白,你家姨娘在里面受罚,你这身为下人担心的话便该进去。
春杏闻言暗恼冬清多嘴,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。
果然,春杏进去没多久便传来痛苦的惊呼声。
颜莞卿与冬清甚是默契的对视了一眼,这才施施然迈着莲步进去。
只瞧屋中央软毯上碎了许多瓷片,一身穿云纹飞鹤紫色朝服的中年俊朗男子正坐在上首。
地上跪着一美貌艳丽的中年女子,正楚楚可怜地望着上首的男子,“侯爷,妾身真真不知为何会这样?妾身的弟弟也定然是遭人诬陷,侯爷你要帮妾身的弟弟做主啊。”
夏姨娘声泪俱下地委屈道。
“诬陷?好一个诬陷!你当本侯是瞎吗?整整八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,他竟敢独吞,他胃口倒是好,也不怕噎着。”颜恒冷笑不已。
“侯爷,不会的,妾身的弟弟他没有这个胆子,侯爷你要相信妾身,是谁?到底是谁如此污蔑妾身的弟弟?”
夏姨娘红着眼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。
夏姨娘也确实是委屈的不行,自个那不争气的弟弟根本就没有和她透露过什么银子。
“相信?本侯倒是想相信,可皇上会相信吗?那可是赈灾款,今年江南发水灾,淹死了上万百姓,本就是皇上的一块心病,可他倒好,竟敢顶风做案!”颜恒简直被气死了,只觉得五脏都在冒火。
若是夏傅此刻在面前,他定会狠狠地掌括于他。
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。
最可气的是这个废物竟然还躲起来,不敢来见他。
连想了解具体的情况都没法了解,他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?这个蠢货!
若是不尽快将夏傅找出来,只怕侯府到时候都会受到牵连。
颜恒十分火大,他决不允许侯府毁在一个夏傅手里,绝不!
夏姨娘呆呆地看着颜恒,一副还没反应过来吓傻的模样。
<b/>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这么大胆,连赈灾款都敢动,而且还事发了。
这可是掉脑袋、诛九族的事,她该怎么办?她能够倚靠的只有侯爷,所以万不能让侯爷放弃了她。
“本侯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三天内,给本侯将夏傅找出来,否则别怪本侯翻脸无情。”颜恒怒道。
“这,这,弟弟他不在夏府吗?”夏姨娘疑惑不已,听着侯爷的意思,弟弟这是跑路了吗?
“哼,这个蠢货不知躲在哪里?连京兆尹都找不到人,所以你最好想想你那愚蠢的弟弟到底藏哪里了?到时候可不仅仅是夏家要倒霉就连侯府也要跟着承受天子的怒火。”
所谓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,绝不是说笑的。
现在颜恒只想将夏傅这个蠢货早点找到然后交出去,避免皇上以为他颜恒是与夏傅同流合污之人。
谁让他府上有个贵妾是夏傅的亲姐姐呢,往日朝堂上夏傅又与他诸多亲近,如今想让人不误会都难,谁又会信他颜恒是无辜不知情的呢?
当初有多喜欢夏姨娘,如今颜恒就有多后悔。
他可不想仕途因为一个夏姨娘和一个夏傅而止步于此。
颜恒的野心一直都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