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博敦重视也让他有些惴惴不安,猛地坐起下床,眼前一阵眩晕天旋地转的感觉,扶助桌子,躺的久了倒是眼冒金星。
侍奉丫鬟匆匆跑过扶助“大爷,您这是……”
“我要回家了。”
“这都三更天了,你不如在这里歇了吧。”侍奉丫鬟眼神闪过一丝水意“奴婢也可以侍奉您的。”
若是平时,丰云早就心痒难耐,奈何有更大的诱惑,掏出两枚大洋塞入丫鬟手中,贴在她耳边香了香“待改日,若是伺候大爷舒服了也把你赎了。”
“谢大爷的赏。”丫鬟攥起钱悄悄滑入袖口,悄不做声的蹲下帮丰云穿上鞋送出门去……
半夜三更,月亮倒是皎洁的很,栓子沿着如同洒落荧光一般的路来到玉莲家门口,略一沉吟轻轻拍门“张爷,张爷?”
拍门声显得突兀,引起墙内树梢乌鸦振翅飞起,呱呱乱叫,门内闪过灯光以及一两声孩子的哭声。
栓子透过门缝看去,房内影影绰绰的人影,玉莲慌不迭穿衣服“是谁?”
“栓子,张爷起身了吗?”栓子低声问道,玉莲听到是栓子倒是松了口气“起了,等着。”
她端着油灯抹黑来到门口拉开门栓,看到栓子狐疑的向他的身后看去,看到却是一人后回头“是栓子。”
门后,张复汉提着柴刀露出脑袋,看到真是栓子松了口气“快进来吧,有事?”
“是有些事。”栓子踌躇一笑“不如出来说吧。”
张复汉略一沉吟,他是机警的,站在原地摆手“进来吧,自己家地方怕什么?”
栓子走进门之后,他示意玉莲关门上了门栓,才松了口气扔下柴刀“兄弟大晚上找我怕是有要紧事?”
“谋了个营生,想请张爷帮忙走一趟。”栓子站在门口袖手,房中散乱,灯下玉莲显得衣冠不整有些窘迫,张复汉狐疑“我?”
“我去烧水,你们聊。”玉莲怎么看不出,这栓子分明是有事,便走开去柴房烧水,栓子凑过低声“杀头的买卖,干不干?”
张复汉摸着脑袋沉吟,这栓子竟然敢做杀头买卖?倒是有些可笑,也没拒绝“我可是贵。”
“请张爷说个价。”栓子心中有些惴惴不安,张复汉本也没想多大,也顶多是雇他杀个人罢了,这在当匪的时候也是寻常的事情,伸出五个手指“五块大洋。”
“行呢。”栓子心中一喜,这倒是出乎预料,摸出五块大洋递过“这是钱。”
看到栓子拙嫩的模样,张复汉倒是笑了,这栓子心眼憨厚耿直,是个可信的人,只是这规矩是干事儿拿钱,先给钱谁还卖命?
不过也不说破,接过钱掂量一番“杀谁?”
“这还不知,只怕得走一趟才知道,东家会安排。”栓子将事情讲了一遍,张复汉经验十足,顿时一惊“这是革命党吧?这可是真掉头的营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