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领,沈梨小姐她很好的,当初要不是她出手相助,我早就被打死在荆州城街头了,她对我一个无亲无故之人都能伸出援手,又怎么可能会是巫师口中所说的颠覆部落的罪人呢?”
阿朝鲁为了替沈梨解释,把那些不堪的事全都吐露出来,一旁的努尔跟阿塔娜震惊地看向他,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向他们透露过。
望着懂事的儿子,向来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努尔头一回落下了泪水。阿塔娜听不懂那些弯弯道道的话,但她懂得死是什么意思,她摇着脑袋,扑向哥哥的怀里,一边哭一边说道:“阿塔娜不要哥哥死,不要!”
她捂着耳朵尖叫着,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含满泪水,看着可怜的很。
阿朝鲁抱起她,摸了摸小脑袋,露出大大的一个微笑,“阿塔娜不要伤心了,哥哥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?那都是以前的事,过去了。”
毕力格望着眼前这幕,心里五味杂陈。
努尔使劲用胳膊支撑着坐起来,咳了几声之后,看向首领说道:“首领,虽然我不知道这种占卜的东西到底是不是正确的,但是巫师似乎与我们家有仇……”
他缓缓道来,又把之前宁大夫的诊断结果告知于他。
“我也不怕您笑话,当知道巫师给我开的这方子是错误的时候,感觉天都要塌了,巫师在我们部落来说就是一个神的存在,神怎么可能会出错?又怎么可能会害人呢?我始终想不明白。”
“阿朝鲁这孩子性格上有些鲁莽,当听到后就想立马去告知您这个消息,被我给拦下了。我不知道您会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,但是努尔敢对着神发誓,我每一字每一句都毫无虚假。”
努尔喉咙里涌上一阵腥甜,被他使劲压下去了,他一边坚持着一边把话给说完。
“哐当”一声,毕力格一脸惨白,不可置信的站起来,不小心把放在手边的奶罐子给打翻在地。
他一双眼眸猩红,颤抖着看向努尔,“努尔叔,您说的都是真的?”
努尔不知道为什么首领的反应会那么大,自顾自的点了点头。
阿朝鲁看见父亲说话有些喘不上气,立马在旁边补充道:“当时宁大夫说这方子服用后能稍微压制阿爹身上的毒性,但长期服用后,那些毒素积攒在一起,到了一定的度之后就会爆发侵蚀五脏六腑,吞噬人的生机,让人每日都承受病痛的折磨,生不如死。”
毕力格咬了咬舌尖,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他稳定情绪,问道:“那之前巫师给努尔叔开的方子还在吗?给我看看。”
阿朝鲁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,不过既然首领发话了,他也只能去翻箱倒柜的寻找,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那张被捏得皱巴巴的方子。
“当时我听到大夫说这方子是有毒的时候,一气之下就把方子给捏成这样了,首领,不好意思。”
毕力格没嫌弃,迫不及待的接过方子展开,当看到上面也含有川乌跟白附子时,脸色顿时变得铁青,愤恨的一拳锤到桌子上。
“瓦泰,你可真是好样的!”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