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杀人灭口嘛。”
黄双拍了拍手,嬉笑道,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无比,显的极为娴熟。
李远目瞪口呆的指着黄双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“你,你就这么将她杀了?你,你刚才不是还说她清秀可人,要为她作画,你,你这个人,太可怕了!”
黄双将双手一摊,表情无奈的道:“李兄,不是你说要杀人灭口的吗,怎么又突然反悔了?怕担上良心债,没事,我动的手,不关李兄的事,总行了吧,至于那些话,你不会当真了吧?一介凡人,红颜骷髅罢了,既然你已经得到答案了,我便不陪李兄了,告辞。”
“你,你......”,李远被黄双的一袭话气的半天没缓过气来,他何时想要杀人灭口了?等他缓过劲来,黄双早已不见了人影,抬眼望去,河上只有几件衣裳随波漂浮,说起来这婢女也是因他而死,朝着河中一拜,长长的叹了口气,转身御风而去。
星夜无月,一处宽阔官道间,几辆马车正在疾驰,突然间,马儿嘶鸣声大起,惊醒了已然早就熟睡的花甲老人。
唐仪翰面色不郁的打着哈欠挑起了帘子,此次他辞官归家,颐养天年,做了一辈子的官,老家长什么模样,他都依稀有些记忆不清了,只记得江南的水清澈无比,江南女子水样柔情,吴侬软语易销魂,老了老了,反而更恋家了,说归心似箭都不为过。
一路行来,没有什么大问题,他只是个礼部侍郎,一生为官不说清廉,也没有太过贪赃枉法,从京城去往江南已走过大半路程,眼见过了武灵郡便入了江南了,前面已经因为些事耽误了行程错过宿头,此刻又被阻半道,便是脾气极好的老侍郎也不由有些生气。
“怎么回事?为何突然停下,是马儿出了什么事吗?”
眼见老人相询,立马有人前来禀告情况,说前方有人拦路,好像来者不善,他们都是老侍郎的心腹,虽说都没有跨过修内的坎,那也不是一般的江湖剪径蟊贼可以撼动的了的,眼见老侍郎要下车,不由纷纷劝说,让老侍郎在车中呆着,说他们能够处理。
唐仪翰做了一辈子的官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他这些手下有什么本事他一清二楚,既然都惊动了他,他也想看看,究竟是何人要拦他车驾?
他自忖为官多年,克己守礼,人确实得罪了一些,那些人倒也不至于在他辞官之后来截杀他,就算没了官服在身,唐家人这个身份也不是随便什么人便敢来动手脚的。
唐仪翰在随从护佑下来到车驾之前,拦路的人看不太清楚样子,好像是背对着他们,面对他手下侍卫的叫喊,无动于衷。
一阵凉风拂过,唐仪翰不由得打了冷颤,从一名侍卫手中接过一件披氅披上,缓步向前,几名侍卫想要跟随,被唐仪翰伸手拦下。
“老夫唐仪翰,曾为礼部侍郎,如今告老还乡,阁下深夜拦我车驾,想必定是找我无疑,不知有什么事值得阁下如此大动干戈?”
毕竟是在宦海沉浮几十载的老家伙,眼前之人一句话都还没说,但隔着老远,那实打实的杀气却遮掩不住,他虽然从未习武修行过,身子骨甚至比他那群侍卫中任何一人都要差,这么多年他能安稳做到礼部侍郎这个位置上,直到告老还乡,靠的可从来都不是什么武功术法。
只见那拦路之人缓缓转过身躯,面相很是陌生,唐仪翰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,身材魁梧高大,见老人打量自己,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雪白牙齿。
“搅扰了老侍郎的清梦,在下告罪,只不过也些问题想要问一问你,还望侍郎你知无不言。”
唐仪翰拱了拱手笑道:“原来如此,你想知道什么,我必定言无不尽,只是我身后车驾中,尚有家眷随行,前方不远便是驿站,天色已晚,一路上又车马劳顿,先让他们过去休息,老夫留下为壮士解惑,如何?”
灰衣大汉咧嘴笑道:“不着急,就几句话的事,问完我便离开,到时侍郎尽可同家眷一行安稳入睡。”
唐仪翰面不改色,笑着道:“不知壮士想问什么,恐老夫年事已高,很多事可能记得不太清楚了。”
“这么大的事,你应该清楚。”
大汉话说完,便以心声之术问了一段话。
听了心湖中的那一段话,唐仪翰顿时心中一冷,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,不论他说什么,可能都难逃一劫。
唐仪翰回头望了望那一群犹不知发生何事的侍卫们,他们都是些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人,还有车驾中他的夫人,孙儿孙女们,即便心坚如他,也不由老泪纵横。
举头望天,月黑夜风高,离雁难归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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