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收下了礼物,秦雪舞松了口气,可是转而又疑惑了。
他这语气,这态度……
秦雪舞不禁有些奇怪,自己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捻了?
哦对,悦悦跟他……
秦雪舞面色微沉,勉强地笑了笑:“到底是我爸做的不地道,我自然还是得好好跟你说一下的……童皓那边,我晚些也会和他说清楚。”
“嗯……都可以的。”沈风眠从茶几下方抽出一个信封,轻轻推了过来。
真正将这信封拿到手里,秦雪舞才松了口气,诚恳地道:“谢谢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沈风眠笑眯眯地与他闲聊,竟像是真的全然对得而复失的铜壶一点也不在意一般。
他这态度,倒让秦雪舞对他观感好了很多。
俩人年龄相似,又都见识颇广,其实聊起来还是挺投兴的。
可惜没聊上一会,秦雪舞手机响了,似乎有急事,只得匆匆告辞。
等他走了,沈风眠又继续看书。
对面不知何时,轻轻坐下一个人:“怎么不看看他给你拿的什么东西?”
“你拿回去吧。”沈风眠端起茶喝了一口:“这是你家的东西,我不能要。”
本来他连定金都没给,他也没亏什么。
秦清悦看了他一眼,哼一声:“为什么不要,你傻啊?这是你该得的……我看看这是什么。”
她三下五除二,把包装拆了开来。
秦清悦拿着那玉佩反复看了几遍,嘀咕着:“这玉佩不咋地,雕工倒还行……”
沈风眠含笑抬头看了一眼:“倒是难得,你都说还行……”
下一秒,他面色大变,伸出手:“给我看看。”
秦清悦有些奇怪,但也没多想,直接把玉佩递给了他:“这玉佩当然是比不上那铜壶的啦,不过铜壶现在不能给你,等以后有机会了,我让人给你送过来。”
“这玉佩哪来的?”沈风眠翻来覆去地看,手指摸索着每一道纹路。
阴刻云纹,和田玉。
云纹错综复杂,看上去有些杂乱无章,而且年头不长,所以卖不起什么价,顶多三万块,不会更多。
秦清悦一脸莫名地看着他,摇摇头:“不知道啊,我估计我哥是从库存里翻的。”
毕竟算是违约,赔偿十分之一的价值算是公道。
名贵的玉好找,便宜的也不难,但想要刚刚好差不多这价格,又不能太次的,她哥应该是找了蛮久才挑了这么一块。
沈风眠略一沉吟,把玉握紧:“这玉佩我收下了。”
“本来就是给你的啊。”秦清悦看出他神色有些不对,但也没多想,以为他是见这雕工心喜:“你要不问下我哥?他兴许知道这是谁雕的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沈风眠心里已经渐渐平静下来。
这是谁雕的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因为,这是他师傅早年的作品。
他和师兄一人一块,当初师叔还戏说过他们这是鸳鸯佩,被师傅好一顿暴捶。
想起那场景,沈风眠唇角抿得更紧。
这玉佩他也有一块,向来收得最是稳妥。
师兄也素来对这玉佩看得比较重,轻易不示人的。
究竟发生了什么,会让他连这贴身的物件也流落出来?
沈风眠没再和秦清悦多聊,把她送回家后,他打了个电话:“师叔,出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