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乐川坐下，老太太坐在她对面，“你要打听什么？”
对面的少年神色淡然，进门时的莽撞好像是某种自信。
“不远处的格尔木疗养院，里面发生过什么事？”她询问道。
老太太顿了一会儿，借着屋里的暖光好像是在打量那少年，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道，“那处疗养院早在几十年就已经废弃了，里面闹鬼，当地人没人敢去那里。”
“闹鬼，什么样的鬼？”
“前些年有几个年轻人进去探险，一夜之间死了两个，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的，速度很快，手臂和腿都被硬生生扭断了，之后警察说是遇到了歹徒，呵，什么歹徒，尸体就送到了我这，那分明是被鬼抓的。”老太太好像有些激动，她记得十分清楚，那次的鬼伤人事件，她进去过，但没有任何发现。
老太太说完，一转话锋，“你打听这个做什么？”
齐乐川笑了一声，“我刚从里面出来，没有遇见鬼，有些奇怪，里面好像住了什么人。”
她诱导着老太太说出里面的情况。
“是个女人。”老太太接上话，对齐乐川一阵询问，觉得这小子胆子够大。
聊了一会儿后，其实并没有得到太多信息。
齐乐川走出了巷子。
齐九九出现在她身后。
“老太太说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霍家姑姑，从几年前她就已经成了鬼，真是奇怪，无邪拿到的录像带是九七年录的，里面的霍家姑姑竟然不老，难道他们发现了长生？”齐乐川环胸大胆揣测。
齐九九跟着，又回头看巷子，他第一次见这种工作，他不接齐乐川的话，好奇的换话题，“拼尸匠是什么工作？”
齐乐川抬脚继续走，敷衍道，“如你所见，拼尸体嘛。”
“你……”齐九九憋屈。
齐乐川侧目看他一眼，见前方有一片废弃的工厂，她加快速度过去。
嘴里还挑衅道，“有本事就来打一架，早特么想揍你了，学会敷衍我了？有事装着不与我说，你不想想谁才是养你的人？！”
齐九九被怼的无话可说，他站的立场永远是她，但在某些事上，他也确实隐瞒了。
但她说这屁话真不能忍。
一时间，在黎明之际，一蓝一灰的身影穿梭在废弃工厂，若仔细看还有一道道金光和蓝光。
“齐九九，你真不是人！”她的道术落空，新学的禁符还不稳定。
小鬼闪躲开来，做着鬼脸，“我当然不是人，我是鬼。”
“我看你是皮痒了。”她咬牙切齿，继续冲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