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
许海暗暗松了口气,捏着颌下一缕胡须:“刘郡守的这封信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,若是能减少赋税,我许家坞堡或许可以免于灾祸。”
“父亲放心!”
当下,许褚拍着胸膛保证道:“若是胆敢有人上门催收赋税,您便让他去找袁术,或许这命令传递的可能稍微慢些,但一定会下来。”
“俺家主公说了,这封信虽然保不了许家一世平安,但至少在他们撕破脸皮之前,可保谯县许家无虞。”
许海内心愈发感动,长舒口气道:“刘郡守当真是费心了。”
许定恩的一声,点点头:“是啊!足以证明,咱家仲康是真的得刘郡守器重。”
许褚昂首傲然道:“那必须是当然的!不过父亲,您即便不愿意离开谯县,但也不能把全部的家产,都放在谯县。”
“俺家主公说了,您可以带着一些人,继续留守在谯县,不妨派兄长带着一部分族人,跟着俺到东郡安家。”
“咱们许家世代都靠打铁为生,各个拎出来都是不错的匠人,咱们便能以打铁为营生,在东郡安家立业。”
“朝廷的考工令赵飞,时常与主公抱怨人手不足,若是兄长能带人到东郡,<span>俺</span>可以介绍进入考<span>工</span>令,帮全军修缮、打造<span>兵</span>器,日子肯定不差。”
许定惊<span>诧</span><span>不</span><span>已</span>:“<span>啊</span>,<span>这</span>......这能行吗?”
许褚拍着胸脯保证道:“当然可以!”
“这......”
许定思忖了片刻,扭头瞥向父亲许海:“父亲,定儿以为,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机会。”
许海捏着颌下一缕胡须,缓缓点头:“恩,的确是一个绝佳的机会,刘郡守能在短时间内立下这般功业,堪称雄主,便是堵上家族,也值得效忠。”
“何况!”
许海抬眸望向儿子许褚,朗声道:“褚儿甚得刘郡守器重,有这层关系在,尔等安身立命肯定不成问题。”
“袁术此贼的确太过分了,若是再这样下去,豫州要不了两、三年,便会被他彻底掏空,此人必定不能长远。”
如此浅显的道理,许定自然清楚:“可是父亲,若是儿离开谯县,谁来照顾您啊?”
许<span>海</span>眼珠子顿时瞪得溜<span>圆</span>:“还有你娘,还有一大帮仆从,我何须你们<span>照</span>顾?现在全族的希望都寄托在你们俩兄弟身上,绝不可在此时为亲情所累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“没什么可是!”
不等许定开口,便被许海直接打断:“定儿,<span>你</span><span>若</span><span>是</span><span>有</span><span>褚</span><span>儿</span><span>一</span><span>般</span>的决绝,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一无所成。”
“你带上一部分族<span>人</span>,前往东郡安家立业,一来是要壮<span>大</span>咱们许家,二来也算是替我照顾一下褚儿。”
“这孩子空有一身蛮力,又没什么心眼,幸亏碰到的是刘郡守,若是旁人,保不准现在会是怎样,你们兄弟俩一起,有事还能互相商量,明白吗?”
许定心知父亲的脾气,便也没再多说一句废话:“父亲放心,定儿记住了。”
许褚拱手抱拳,同样朗声道:“父亲放心,褚儿不会给您丢人的。”
“<span>行</span>了!”
许海摆<span>了</span><span>摆</span><span>手</span>,<span>打</span><span>断</span><span>道</span>:“我已经命人准备酒宴了,今儿个是咱们许家大喜的日子,你们敞开了吃喝,咱们好好乐呵乐呵。”
“哈哈!”
许褚拍了拍自己的肚子,笑着道:“这些天赶路,俺还真是没怎么吃好,今儿个可是要尝<span>尝</span><span>母</span><span>亲</span><span>的</span><span>手</span><span>艺</span>。”
许海捏着颌下一缕胡须:“庖厨宰了三只羊,十只鸡,窖里的酒也已经抬出来了,今天夜里,好好给父亲讲讲你离开以后的事情。”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