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一段距离,二人遥遥相望。
波本看上去的确很糟糕,偏黑的肤色都透露着一种虚弱的无血气的灰白,嘴唇也同样看不出丝毫血色。
蓝色的眼睛阴暗深沉,满是晦涩的情绪。
这是一个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冷漠阴郁的男人。
和组织传闻中的神秘主义者笑面虎波本的形象好像不太一样。
然而一旦联想到对方刚从惩罚室出来,并且一个月进了两趟惩罚室,形象有些变化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因为负责惩罚的那些人的手段……的确十分折磨,给人生不如死的感觉。
爱尔兰年轻时也曾经进过几次,之后经验逐渐丰富,没再出现过纰漏,也就没再进过。
但当时接受的惩罚还是会时不时的被想起来,提醒着他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。
就在爱尔兰打量波本时,波本也在打量着爱尔兰。
一名和他一样,有着浅金色发和眉毛的男人,只不过对方的眉毛长得格外的有特点。
身材高大健壮,长相凶狠,不怒自威。
而这么一个长相凶狠的男人站在二楼的窗户,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模样实在像极了挑衅。
尤其……对方怀里还抱着艾维克利尔。
所以在他接受惩罚的时候,艾维克利尔已经被其他人驯养了吗?
想到自己付出的心思,安室透缓缓露出了一个绝对称不上是善意的笑容。
爱尔兰看见了那个不怀好意的笑容,却并没有在意。
波本对他来说也是后辈,在他接受组织训练的时候,波本甚至还没有出生。
在他获得代号的时候,波本还只是个小学生。
在他担任孵化基地教官的时候,波本才刚刚加入组织。
像这样年轻气盛,喜欢挑衅的后辈,他已经遇到太多了。
孵化基地那群小崽子笑的可比对方更加挑衅。
“下去打个招呼。”爱尔兰朝着琴房外面走去,却没有要将艾托放下来的意思。
艾托也没有主动下去的意思,大福则默默跟在二人身后。
沉重的脚步声让爱尔兰回头看了一眼玩偶熊的脚下。
他记得……之前玩偶熊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吧。
为什么突然脚步声就变得这么明显了?
出故障了吗?
还是……故意的?
爱尔兰带着艾托下楼时,金发的年轻人已经站在来客厅里。
白色的柴犬围着对方不停的转圈汪汪叫,热情的态度与面对爱尔兰时警惕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“不介绍一下新的搭档吗?艾维。”金发的男人虽然笑着,声音却意味深长又极为冷漠。
“我从艾维那里听说过你,波本威士忌,我是爱尔兰。”爱尔兰对于波本的挑衅却没有什么表现,反而看上去带着些前辈对后辈的让步,主动介绍了自己。
“爱尔兰威士忌?没听说过,看来你不太有名。”安室透却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。
又一个没听说过的代号成员。
果然,在艾维克利尔身边能够得到更多的代号成员的信息。
只可惜现在他没办法将消息传递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