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不骗小子!”吴世昉哈哈大笑。
“那你现在就去。”吴亦然指了指东方。
“这个不行。”吴世昉耸了耸肩膀,“我离不开雍州。”
“为了守住鬼城午门?”胡云异疑惑。
“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。”吴亦然往里面瞅了几眼,看到几根破旧的锁链断在那边,当中有个凹陷,似乎长年以来有个重物一直压在上面。
“那里原本是鬼鼎?”吴亦然突然想起了卫吾殇的话。
“对。”吴世昉点了点头。
“鼎呢?苏晓白是不是来抢鼎的?”吴亦然跳了起来。
“鼎都没了,他还赖在这里不走?”吴世昉笑着说。
“难道?”胡云异脸色大变,“江湖中流传的是真的?”
“我不知道江湖流传些什么,毕竟我好久没有踏足江湖了,我来问你们一个问题。”吴世昉慢悠悠地说着。
“一时的风平浪静和孤注一掷你选哪个?”吴世昉眨了眨眼睛,将苏晓白与鬼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详细与两人述说。
一个时辰之后,吴世昉又往篝火堆里扔了些柴火,火星噼里啪啦作响,但吴亦然与胡云异却没有作声,呆呆看着火堆。
“故事说完了,如果是你,你会怎么选。”吴世昉搓着手,靠近火堆取暖。
“呵...”吴亦然叹了一口气,“对面有那么强?”
“是的。”吴世昉无奈地笑了笑,“对面羽翼渐丰,苏晓白的意思便是乘其不备,铤而走险。若对面完全苏醒,我们都不是对手。”
“都是乾坤境的?”吴亦然问道。
“差不多,或许不该用乾坤境来形容,因为大部分都不是人。”
“不是人?”胡云异不解,“难道是野兽?”
“你怎么知道,难道你去过那边?”吴亦然立马问道。
“我没有,但是我是从那边回来的人告诉我的。”吴世昉苦笑,“所有的鬼城午门的人都死在了那边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真的有把握打赢他们吗?”吴亦然摇了摇头,“不过苏晓白是怎么知道的?他又不是你们鬼城午门的人,而且这和你无法离开雍州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一个个说吧。”吴世昉解开衣扣,露出胸口,两人定睛一看,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正在原本心脏的位置。
“你的心呢?”吴亦然瞪大了眼睛。
“钥匙、鬼鼎、和五十年一次乾坤之境强者的心脏,这才是封印两边道路的关键。”吴世昉很是耐心地解释道,“钥匙,其实是国运,整个四海国的龙脉,算是天;鬼鼎,以神洲之土为载体,承天下所有大地之上的精气,算是地;而其中佼佼者的心脏,则为人。天地人,三位一体,方能使封印牢固。”
“那么鬼鼎呢?”吴亦然与胡云异异口同声。
“被洛尘夺走了。”苏晓白起夜,看到鬼城午门内有交谈声,原本并不在意,但听到吴世昉在谈论鬼鼎之事,便依在门外听了好久。
“然后呢?”虽然吴亦然稍微对苏晓白的看法有些改观,但还是一脸怒意地看着苏晓白,毕竟苏晓白这双手,可是当他面杀了自己好兄弟的双亲。
“鬼鼎内的精气有两个作用,一个是根据收集精气的多少,来检验当下神洲的战力,若集满,则代表有一战之力;或者就是有人将精气据为己有,可谓天下无敌,就看那人之后如何选择,是一人之力开启道路,面对外地还是偏居一隅,独步天下。”吴世昉补充着。
“显然...洛尘是后者。”苏晓白脸色在火光的照耀下,阴晴不定。
“那你呢?你有什么把握打开道路之后面对外敌?”吴亦然嘲讽着苏晓白,“你连洛尘夺鼎都无可奈何。”
“是我太天真了。”苏晓白苦笑。
“那鬼鼎已经没了,现在的封印其实并不稳定?”胡云异突然想到。
“是的,所以我更不可能离开这里。”吴世昉挑了一下眉。
“那苏晓白你就算打败了洛尘,也无济于事是不?鼎再次集满,最起码还要个十年半载,这来得及吗?”吴亦然问道。
“打败他,金丹也不会回来...”苏晓白摸了一下胸口,那半颗金丹被他牢牢地缝在衣服内侧。
“那就是死局?”吴亦然紧皱眉头,他原本只是想来找那个把自己丢弃的父亲,谁知道牵扯出这么一个关系到黎明苍生的局出来。好死不死还遇到了苏晓白,还真的是个一心为天下的二愣子。
“还有解。”苏晓白上扬了一下嘴角,象征性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