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不必如此说,刚那恶贼的暗器炸到了公子,公子没有受伤吧?”
吴浮生一听张家小姐关心自己,不由得大喜过望,忙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,得意道:“没事,小小伎俩,岂能伤我?张姑娘不用担心!”
语气之中,得意之情如水般溢将出来。
他觉得,他这辈子都没有这般得意过!
一个男孩,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,恨不得登到天上去,把天上的星星拔下来,方才称心如意。
雄性动物,概莫能外。
这也是众多世间错综复杂,无数纷争的由来。
张云扬看了吴浮生那副如同大猩猩般的模样,不由得‘噗哧’一声笑了出来。
吴浮生只觉得世界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明亮晴朗起来,连一直看起来十分讨厌一直想扔掉的两只露脚趾的旧鞋子,此时也变的十分顺眼。
张云扬伸手拿起吴浮生刚刚插到一旁的烤鱼,张开樱口,用袖子遮掩着吃了起来。
吴浮生慌忙从火堆上又拿起一条刚烤好的鱼,献殷勤道:“张姑娘若是不够,这里还有刚烤好的!火上还有好多!”
张云扬横了吴浮生一眼,直迷的吴浮生魂魄似乎都飞走了。
她吃了不太多的烤鱼,就将烤鱼放在了一旁,嗔怪道:“公子以为是养猪么?一只不够,竟然还要吃好多?”
吴浮生涨红了脸,有些磕巴地道:“不……不……不是,张姑娘如此美法,就是天上的仙女都比不上张姑娘,怎么……怎么会是母猪?”
张云扬登时气结,对这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彻底无语了,叹了口气,缓缓起身,走到不远处的河边一块圆石上,坐了下来。
<b/> 吴浮生满脸傻笑,摸着脑袋,跟在张云扬身后。
张云扬脱了绣花双喜鞋子和喜袜,用手轻轻揉了揉如玉琢粉雕般的双脚,将一双脚丫都泡进了清凉的河水中。
吴浮生看的呆了,只觉得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,似乎都没有这双脚漂亮,他这一生,都没有见过如此让人心动的事物。
张云扬越玩越是开心,将袖子捋将出来,露出白如莲藕的双臂,戏起水来。
过了好半晌,她觉得安静的有些奇怪,见吴浮生双眼发直,如同一根木头桩子似的,站在那里动也不动,似乎连气都不喘了。
张云扬顽心大起,用脚丫不停向吴浮生撩水。
吴浮生惊觉脸上一凉,见是张云扬调皮,也不由得玩心大起,掬水相还,两人嘻嘻哈哈,一时闹的不亦乐乎,将忧愁都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少年不知愁滋味,惟愿此生皆不懂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当落日的余晖慢慢变的赤红如血的时候,张云扬慢慢着梳理着那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,忽然问道:“喂,二楞子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吴浮生愣了一愣,挠挠头皮,道:“我不是二楞子,我叫吴浮生,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