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一次考试,再让损伤加重实在是不值得。
不少人面露难色,却还是开始努力洞观萤雪湖中的鱼。
百丈宽、十丈深的萤雪湖,行难境的洞观根本不可能将其完全覆盖。开始有人沿着湖边走了起来。即便如此,也不可能将萤雪湖完全洞观到。更何况鱼是游动的,就算走了一圈也不可能洞观到全部的鱼,还是要看运气。
陈难萍走在最前面,走的速度很快。其他人跟随在后面,稀稀拉拉,像是在绕着萤雪湖赛跑。
也有人待在原地,皱眉苦思,好像已经捕捉到了一条鱼,却探查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。鱼一游走,人就立刻追了出去,不惜涉水。
不论是在巨大压力下的参竹,还是移动状态下的洞观,都是修行不能缺少的能力,想要将这两种能力磨炼的出色使其在战斗中发挥作用,却极为困难。
这样的学子抛到扼笼赌场中,绝对一场都赢不了,更别说去参加万国朝,那就丢大人的。
青梅园的学子只是这样的水准,司马峨总会自责,他反复自问教育方式到底错在了何处,却都始终找不出来。每年他都在尝试不同的方式,每年的结果却都相同。屡战屡败,司马峨仍没就此放弃,一直都在坚守着。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宁独看着同学都走了出去,没有跟着走,就站在原地。他洞观十步以内的范围就是极限了,萤雪湖走上一圈也毫无用作,运气好也就看到一两条鱼而已。
“十三条。”陈难萍走到了萤雪湖的另一头,已经发现了十三条鱼。
视线越过萤雪湖,看到了站在原地不动的宁独,陈难萍心中略有疑惑。
“难道他可以直接洞观这么远的范围了?不应该!那他为什么不动?”念头一闪而过,陈难萍不再多想,只专心洞观找鱼。
石枕溪跟陈难萍并驾齐驱,两人的速度几乎一样。这让石枕溪不免有些吃惊,毕竟他可是比陈难萍早入学了三年。
一刻的时间过的极快,半数人身上都沾了水,为了洞观到一条鱼,就差跳入水中去抓鱼了,放到眼前看个清楚。
“好,各位同学写下鱼的特征。”
处理了一下身上的水,学生开始皱着眉头动笔,基本上每一条鱼都拿捏不定。行进中洞观,还需要将鱼分清楚不能弄混淆了,行难境还是很难做到。
石枕溪跟陈难萍前后交上了试卷,其他学子也只得无奈地交上了试卷。
跟上一场参竹的考试一样,洞观的考试对大多数的学生同样友好。司马峨在四条鱼身上附着的元气都特别明显,只要稍加留心并且可以在移动中使用洞观就可以找到,三条就及格的底线并不高。同样的,想要取得满分也很难。有三条鱼身上附着的元气几乎不可洞观,想要在这么大的萤雪湖中找到也很难。
“石枕溪,写的全对,满分。”
“陈难萍,写的全对,满分。”
“杨可卿,写的全对,二十五分。”
“……”
司马峨一个个地念着成绩,脸色变得越来越差。他没想到,竟然有两个人完全瞎写,一条鱼都洞观不到的。不过好在两人的底线都在,并没有作弊。
关于洞观的考试,想要抄其他同学的其实很容易。但并不是司马峨想的那样没人去作弊,而是彼此在真正的考试中不会让别人比自己考的更好。
念完手中的试卷,司马峨皱眉看向宁独,问道:“宁独同学,你没写吗?”
宁独笑着摇了摇头,他确实没有去洞观湖里的人。
学子之间不免起了窃窃私语,有奇怪的也有嘲笑的。
“我昨天怎么说的开着?没有真才实学,今天就会原形毕露!”
“原来只是徒有虚名!平日里弄得盛气凌人,高高在上,实际上却根本没有一点实力。真不愧是以‘榜首’进来的人!”
“倒要看看他今后该怎么在青梅园立足!”
“……”
即便是石枕溪,心里也有了一丝疑惑。他不知宁独是故意如此,还是暗藏玄机。
“既然你没写,那么就只能判你……”司马峨也面露疑惑,却也不得不宣布成绩。
宁独看向司马峨,说道:“司马教习,我没洞观到每条鱼的样子,但我知道您在湖里放了十七条鱼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