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大家讨论来讨论去,谁也没有一个好办法。毕竟,公司的主营业务就是水泥,水泥市场疲软谁也没有办法。企业能勉强活着,给大家开工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但是,最近一段时间,这个情况似乎出现了一些转机。
因为大家最近已经察觉出来了,当前,国内经济形势已经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,也就是说,国内有些经济比较发达的地方,水泥市场似乎渐渐地显现出了复苏的迹象。
难道水泥市场最困难的严寒时期就要过去了?
就在今天,公司的几个领导坐在一起还议论呢,大家认为,随着国家住房制度的改革,商品房市场即将推出,那么可以乐观地猜测,用不了多久,全国各地的房地产开发必将会迎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。
如果这样,建材市场也就一定会回暖,也许还会逐渐升温,如果那样,按照最保守的估计,至少也会有五年到十年的高速发展时期。
不用说,只要能抓住这个难得的商机,说不定就能扭转公司目前的这种处处被动的局面。
但是,话是这么说,问题的关键是怎么样才能抓住这个机会呢?
最好的办法,当然就是力争在这一两年内,在公司原有的生产规模上,再上一条更加先进的水泥生产工艺线。等正式投产之后,说不定正好赶上水泥市场火爆的这个商机呢。
可是,说话容易办事难。一句话,钱从哪来来?
从银行贷款吗?
以公司目前的经济状况,那当然是不可能的。除非有人肯做担保。
可是,谁又会给他们公司担保呢?难道再找赵田刚吗?
找他也不是说不行。而且,赵田刚还巴不得这样做呢。因为他已经有过这样的暗示。
对此,刘春江却显得有些忧虑,因为这个家伙的胃口不小,到时候开出来的条件一定非常苛刻。
这还只是一个方面,更主要的是,刘春江深知,如果赵田刚成为公司的最大的债权人,那么,从某种意义上说,公司以后姓谁就真的不好说了。
此时,听薛柯枚说杨子琪生前持有大量股票,刘春江顿时心头一亮,连忙下地打开电脑,想看个究竟。
当薛柯枚把张子琪所购买的股票交易界面打开之后,刘春江简直被屏幕里面的那些资金数额下了一跳,他惊叫道:
“柯枚,你可真能沉得住气。你怎么不早说?这些钱一旦变现,完全可以上一条最先进的水泥生产工艺线啊!”
“你说什么?”薛柯枚一听,立刻明白了刘春江的意思,她态度马上变了,反问道:“难道你......你想用这些钱再建一条水泥生产线?那可不行。这样做风险太大,弄不好就全陷进去了。”
刘春江当然知道薛柯枚担心这笔投资会有来无回。他解释道:
“风险与机会同在。任何投资总会带着一定的风险。柯枚,你难道没有察觉到,国内的经济形势目前已经开始出现转机,如果这个时候你还犹犹豫豫的前怕狼后怕虎,迟迟不敢下手,那么,等到经济形势完全明朗,那时候下手一切就晚了。”
“春江,如果是咱们自己的钱,我一定会支持你。要知道,那可是刘易他妈妈留给孩子的资产啊......我不能拿她的钱交给你做赌注啊......”说到这里,薛柯枚的脑子里又浮现出张子琪的面容。
“什么叫做赌注呢?”刘春江不高兴地嘟囔起来,而且他也知道,由于薛柯枚以前毕竟只是集团公司下属的一个普通的中层领导,视野不太宽广,所以对国内水泥发展的趋势不敏感,所以便耐心地启发她:“经商的关键是要善于抓住机遇呀,而且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商机啊,再说,你这个当监护人的,不能说就死抱着这些资金不动,你同时还有义务让这些资金增值啊......”
薛柯枚一扭身,把身子背了过去:“我才不听你这一大套呢。毕竟,这件事风险太大。不增增,谁也不能指责我这个当监护人的;可是一旦赔了呢?别人又会怎么说?而且以后怎么面对孩子?要知道,那可是你自己的儿子。”
刘春江一听噗嗤一下笑了:“正因为是我自己的儿子,我才敢这样。要是别人的孩子,我还真的不敢做这个主呢。况且,从本质上讲,你购买股票与投资建一条水泥生产线有何本质的区别?难道都不是投资行为?”
那当然不一样!″薛柯枚转过身子,开始认真起来,一开始购买股票可不是我薛柯枚买的,而是张子琪买的。她要不买,我怎么敢买?″
刘春江停顿了一下,又郑重其事地说道:
柯枚,我知道你是好心。但是,你应该好好想一想,你不投资并不等于别人不会买。以后刘易的监护权如果换成张欣楠,你想做这件事也没这个机会了。如果你现在投资,说不定还能挽救水泥厂啊。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