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回到住所,半路却遇到了李元,他看到安然这幅模样大吃一惊,“你这是怎么了?大将军对你动手了不成?!”
安然摇摇头,“旧疾发作而已,只是想要劳烦你帮我煎一副药来。”
李元一边伸手扶住安然一边道:“这么客气做什么,煎一副药而已说什么麻烦。”李元说着话,顺手就搭上了安然的脉搏,顿时吃了一惊,“你心脉之伤怎么这么严重?!”
安然没有回答,只是说了一个药方,拜托李元帮他煎药。
李元扶着安然躺在榻上,自己连忙去抓药煎药。
安然捂着胸口,神色看起来微微有些飘散,沈墨身上的伤是她造成的,她心脉之伤严重至此,难道算是一报还一报么。
安然苦笑一声,他们一报还一报也便罢了,倒是连累她这个无辜之人,生生受着这心脉之痛。
“原主啊,你若是在,你赶紧滚回来吧,你这个破身体我是真不想要了。”
“你若是不想回来,那就离开的彻底一些,不要听到一些有的没的,就开始折磨我。”
安然念念叨叨指责着原主,大约因为她愧疚,心口上的痛稍微轻松了些许。
“快来,药好了,快些喝了吧!”
李元端着煎好的药过来,安然看着这碗浓黑的药汁默默皱了眉,她真是上辈子欠原主和沈墨的。
他们两个人做的孽,倒霉的却要她来承受!
安然在心里埋怨一句,面上却乖乖的端了药碗一饮而尽。
李元看安然喝了药,问道:“可有好一些了?”
安然点点头。
李元叹了一口气,“小小年纪,你这心脉之伤怎么就这么严重?”
安然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,她也不想的好吧,如果能选择,她肯定换一个身体上啊!
“你的私事我也不多打听,不过你也是学医之人,应该清楚,你这心脉之伤有多么严重,凡事想开一些,不要折磨自己,否则照这样下去,你这心脏迟早承担不住。”
安然叹了一口气,是她想不开吗?
明明是原主!
她是很无辜的好吧。
但是这种话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,安然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,会注意的。”
李元看安然脸色还是惨白模样,站了起来,“不打扰你了,自己好好休息,一切睡一觉就都好了。”
“恩。”
李元端着安然喝净的药碗走了,帐篷里只剩下安然一人,帐篷外有士兵训练的声音,不算大,但是却给人一种热闹的感觉。
安然闭上了眼睛,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,渐渐陷入沉睡之中。
“吴军医怎么样了?她可是受了什么伤?”
李元被安宇朗叫进帐篷之中询问,此刻他微微垂着头道:“吴军医是心脉之上,看样子之前是受过情伤,心脉承受不住那么大的伤痛而碎裂,刚才是复发了。”
安宇朗听了李元的话,身体绷得直直的,心中更是怒气喷涌,只想找到沈墨,然后一剑了结了他。
若不是他,安然能受这般大的罪?
安宇朗许久 宇朗许久之后,才将心中翻腾的怒意给压了下去,只是脸色依旧非常难看,“她现在如何了?怎么才能治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