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脸色终于忍不住有些白了,他现在十分清楚的意识到,安然要离开的决心很大,无论他用什么样的理由,都留不下她。
除非是软禁。
沈墨绝不愿软禁她。
沈墨神色有些痛苦,“一定要这么急着离开么?”
安然看着沈墨脸色苦涩,心口一阵阵的犯疼,她撇开视线,不再看他,点了点头,“是,一定要马上走。”
她并不是白痴,这些日子其实也有感觉,沈墨不想放她离开,当初金子的事,也许就是他一手策划的,为的就是把她留下来。
如果现在她松口,沈墨不知道准备了多少理由来留她,以后恐怕就更加走不掉了。
“为了我,不能留下吗?”
安然感觉到心口愈发的疼,其实自从来到这里,她的心脏就没有好过,时不时的犯疼,她真的再在这里呆下去,最先扛不住的一定是她的心脏,她会死在这。
安然没有看沈墨,声音冷冷的,“不能。”
沈墨看着安然决然又绝情的模样,心里疼的厉害,这些日子,他以为,她对他总是生出几分好感的,即便没有,也不是最开始那般的陌生。
可是,现在看着安然,他发现,也许是他错了。
她要走,她要再次离开他。
沈墨微微低头,血红色的眸渐渐有些深,眸中那一点点的黑,在渐渐消失,身上的气息也有几分不稳。
沈墨气息不稳,离他最近的安然首先感觉到,那冰冷的疯狂的气息,朝她喷涌而来。
安然脸色一白,没有忍住,喷了一口血,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。
安然血的味道,刺激到了濒临失控的沈墨,他猛地清醒过来,就看到安然脸色惨白往下倒的样子。
大惊,他身体微微一晃就来到安然身边,一把抱住了她,连声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安然疼的说不出话来,她本来就在忍心口的痛,又被沈墨身上的威压所压制,终是没有忍住,才吐了血。
“来人!”
沈墨大叫一声,暗处的隐卫几乎是眨眼间就把侯逸修给拎了过来。
侯逸修满脸蒙逼被拎过来的时候,一看到倒在沈墨怀里的安然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,只是看她这幅样子,不用把脉就清楚,必然是心脉之伤又犯了。
其实,在那次安然昏迷,侯逸修给她把了脉,他就发现,安然心脉之伤已经非常严重,只是那时沈墨伤也非常严重,他出于自私,终是把这件事瞒下没有说。
以为慢慢养着,也就好了,现在看来,别说好,不加重就是不错了的。
沈墨看到侯逸修,“她怎么了?”
侯逸修被沈墨看的心里一惊,他血红色的眸再没有一点其他颜色,血红血红的,有些疯狂,带着杀意朝他看过来的时候,真的是遍体生凉。
侯逸修忍不住一抖,但是到底是和他打交道多了,还能颤巍巍的走到安然身边,给安然把了脉。
探清楚安然脉搏,侯逸修神色又是忍不住一变,“怎么又加重了?!”
沈墨见侯逸修变了脸色,心中更急,“什么加重了!”
&nbs sp; 侯逸修不敢隐瞒,道:“心脉之伤加重了,之前我给她把脉,明明没有这般重啊,怎么会这样,这段时间明明好好滋养着呢,没有好也就算了,怎么就加重了?”